商夏闭关冲击武意境,这对于整个商氏家族而言,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商氏家族自苍灵界入侵,幽州大部沦陷而元气大伤之后,历经二十年休养生息,已经恢复成了一个足有数百人口的庞大家族。

然而二十年来,这个庞大家族所拥有的武道第四重天高手也仅有两个。

三阶武意境的高手,就算加上燕七这类归附的外姓武者,徐慧珠这样通过婚姻而成为商家一份子的武者,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六七人而已。

严格说来,商夏一旦进阶成功,商氏家族便能够拥有第八位三阶武者。

更为重要的是,商夏还是商氏家族第三代的第一位进阶武意境的武者,这也意味着商家武道传承后继有人,意义重大!

因此,当商夏以自身意识驾驭刚刚通过进阶药剂发生了一点质变的本源,从闭关的密室当中渗透而出的刹那,在小院外一直负责守护他的商溪,第一时间就被惊动了!

“成了!”

商溪暗喝一声,神色间的喜悦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同时心中却又不免自忖道:“哥,你看到了么,小夏凝聚了武道意志,你已经是后继有人了!”

到了这一步,商夏显然已经跨过了最艰难的阶段,但商溪仍旧不敢有丝毫放松,在欣喜和追思之余,人却反而变得更加谨慎起来。

商夏扩散的武道意志同样感知到了发生在姑姑身上的复杂情绪,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还与姑姑的武道意志产生了部分交叉,能够从中感知到商溪更加谨慎的情绪。

“这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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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溪的目光不由的投向了商夏闭关的密室:“才刚刚完成了质变,武道意志居然就这般强大,扩散的范围几乎都要赶得上自己的武道意志所能够影响到的范围,这要是等到他的武道意志完成第二次升华质变的时候还了得?看样子先前的推测倒也没错,这小子一旦进阶武意境,实力恐怕就要胜过我了。”

“唔,不,应当还差一点,毕竟三巡合意针只是在他的丹田之中种下了一枚武意境的种子,想要让这颗种子发芽成长,还需要武意境的武道功法,以及与之相契合的武技!”

便在商溪心中念头纷杂的时候,商夏同样经过武道意志的扩散实践而有过领悟。

“如果武道意志的凝聚,本身就算是第一次升华的话,那么这种升华带来的效果似乎还很浅薄,在对敌上仅仅只是精神上的威压和震慑,唔,似乎还能够对周围的天地元气施加干涉,这也算是武道意志对于现实的干涉了吧?只是这种干涉的影响还很微弱,但这同时也指明了武道意志进行第二次升华的方向。”

或许在商夏看来,他刚刚诞生的武道意志对于天地元气的干涉影响还很微弱。

但在商溪,以及商府中其他修为达到了第三重天的武者来说,商夏在进阶之际所引发的天地元气动荡,已经足以称得上是“异象”了!

商夏在对自身武道意志进行剖析的同时,还在与商溪所扩散的武道意志进行比较,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就如同姑姑已经完成了第二次升华的武道意志,尽管扩散的范围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却已经能够在她的武道意志所扩散的范围内隐隐建立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道屏障其实并不能起到任何阻挡的作用,但一旦有其他东西穿过这道意志屏障,那么姑姑必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现如今,这道无形的意志屏障便笼罩在商夏闭关的小院周围,负责对商夏进行保护!”

直到这个时候,商夏已然对自身武道意志的作用有了初步的掌握,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熟悉武道意志的运用时,忽然间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无根的飘萍一般开始在半空之中飘荡。

“不好,这是武道意志使用过度,造成了本源与精神的双重透支,毕竟自己也才刚刚踏过了三阶的门槛,修为还远没有稳固下来!”

商夏心中暗惊,连忙收摄精神,一瞬间精神意志回归,原本保持盘坐姿态的商夏差一点软倒在地。

商夏强打着精神勉强起身,将盛放着归意散的玉瓶打开,将里面的药剂一股脑的倾到在热气蒸腾的大浴桶之中,而后整个人连滚带爬,如同一根面条一般钻进了浴桶当中。

散溢的武道意志开始回归,原本如同醉酒一般的感觉缓缓远去,丹田之中刚刚诞生的一点三阶本源也渐渐的稳固了下来。

渐渐稳定下来的商夏长舒了一口气,似然不敢再将自身意识融入丹田本源之中,但却能够透过内视感知到丹田中那一点在混沌元气重重包裹之下的三阶本源。

终于,算是彻彻底底的踏进了武意境,不,应当是三才境的门槛!

只是……三巡合意针……,难道仅仅只是在丹田中留给商夏一颗三阶的本源种子吗?

“三才”的本质究竟是在哪里呢?

商夏仍旧是一头雾水!

…………

商夏进阶武道第三重的动静很大,尽管有商溪的尽力遮盖,在仍旧无法瞒过商府中其他武意境高手的意志感知。

事实上,整个家族商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着商夏冲击第三重天的门槛。

商府西跨院,商渐与徐慧珠夫妇二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察觉到了武道意志凝聚的气机。

“他,进阶了?”徐慧珠低声问道。

商渐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目光仿佛透过重重的建筑阻隔,看到了商夏闭关所在的小院。

徐慧珠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家的,当日是我太过鲁莽了,让你在这家族之中难做,我原本应该事先打探一番的,否则也不至于选错了对手。”

“你呀!”

商渐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还不明么?错不在你选错了对象,而是你从一开始的方法就是错的。商家这样的大家族,自有他的规矩秩序,以你的身份和实力,商家纵使有人不喜欢你,却也不敢怠慢了你。可你偏偏想要拿人立威,这样只会让你在所有人面前陷入孤立。”

徐慧珠面现悔色,颇为懊恼道:“那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离开商家,我就不信凭你我二人的实力,便不能给孩子们寻找契合的剑术传承。”

商渐低声斥道:“胡闹!真要那么好找,你我还用浪费数年而无所得?备儿和冬儿如今都快二十岁,找不到契合的剑诀,他们就只能继续等下去。如今老四的儿子都已经凝聚了武道意志,难道咱们的孩子就要继续耽搁下去?现在可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徐慧珠一时间没了主意,忍不住道:“那该怎么办?事情搞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要我上门给他赔罪?好歹我也是他的长辈,怎么拉得下那个脸……”

“你还知道你是他的长辈?”

商渐苦笑道:“算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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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哲哲和布木布泰姑侄两个,做梦也不曾想到,多尔衮会在一切形势都对他极为有利的情形之下,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让出来!

但是,毕竟这二人在黄太吉身边多年,耳濡目染,再加上本身就是出身于科尔沁蒙古部族当中,对于兄弟夺位之事也是见得多了。稍微一加揣测便对多尔衮的内心想法了然于心了。

“他这是已经将大清皇位视为自己的私物,既然是私物,便不愿意它受到太多损失。若是皇子派和他的一派人马争斗起来,势必会损失惨重。这对于他也是断断不愿意看到的!”

“那便有劳十四弟了,这周公辅佐成王之事,总是听汉人们说,不想今日却是出在了我大清。”

“嫂嫂谬赞了。”多尔衮见哲哲不称呼自己的王号官称,而是称呼十五弟,当即便知晓了哲哲的心思。立刻便改口称呼哲哲为嫂嫂,这场关乎大清国皇位继承人的争斗,便在看似闲适的叔嫂闲话当中有了定局。

“既然已经决定了九阿哥继承大统,那么,二位皇嫂的名号身份也要早早确定下来,奴才以为,应该立刻召范文程先生、洪承畴先生二人入宫商议。也好早早的确定二位皇嫂的名号大义。”

名不正则言不顺。多尔衮的意图很明〗▼,显的摆在了桌面上,先确立了哲哲和布木布泰的皇太后地位,那么,拥立皇子的一派人就无话可说了。也是他对整个八旗贵族集团作出的一个表态,他如果要是争夺皇帝大位的话,总不能把嫂子立为太后吧?

而册立了两位皇太后之后,两位太后再以皇太后的身份和名义,将军国大事的权力尽数交给多尔衮。让他成为实际上的大权在握,行周公之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具备了合法性,任何人打算跳出来质疑,都毫无疑问的会被扣上“谋逆作乱”的帽子,而首先丧失了政治上的主动权。

果然。在得到了宣召他们入宫的旨意之后,洪承畴顿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皇位继承人的争斗,已经是尘埃落定了。

当晚,他与同样是奉旨入宫的范文程、宁完我、鲍承先三人一番计议之后,清宁宫的皇后哲哲,变成了母后皇太后,而永福宫的庄妃布木布泰。则是变成了圣母皇太后,按照他们几个人的说法,这是表示她是皇帝的生母。

跟着,便是以两宫皇太后的名义,展开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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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便是按照周公辅成王的先例,封多尔衮为和硕摄政睿亲王,位置在诸王之上。各位旗主王爷都归摄政王节制调遣。固山额真以下官员,多尔衮有斩杀升赏之权。可以说。军国大事尽数入了多尔衮的掌握之中。

而多尔衮也是投桃报李,在接受了摄政王的名义之后,立即向两位皇太后提出,“本王愚钝,需要有洪先生与范先生在旁辅助。”于是,投降之后一直是客卿身份的洪承畴。便与元老级的范文程成为了多尔衮身边位高权重的两位辅政大臣之一。这顿时让许多人大跌眼镜,范文程变成了辅政大臣,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是,毕竟他是黄太吉的心腹亲信。掌握了无数机密大事在肚子里。便是多尔衮不打算用他,出于利害关系也不得不用!可是,洪承畴却是个新降之人,受先帝的恩养,如何能够一步便到了如此高位?(他们却如何知道,在多尔衮心目中,范文程和洪承畴这两个人的重要性?且不说范文程在夺位之初便做出了姿态,对多尔衮的夺取权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便是为了给盛京城内外的汉人们做一个表象,所谓的千金买骨,用来安抚这些不同时期归降的汉人也是必须的。)

“奴才请两位皇太后示下,是不是要召两黄旗的将领们入宫来?将册立先帝九阿哥福临为帝之事当众告知,也免得有人从中挑动蛊惑人心。”

洪承畴很是谨慎的将自己的想法让范文程说了出来,不过,这个主意便是范文程不说,高踞在上的这两女一男也能够猜得出来是谁的主意。

“这个自然。两黄旗是皇上亲领的兵马。如今皇上年幼,自然要托付给十四叔代为执掌。也好!便宣召他们入宫,一来朝见新皇上,二来,也告诉他们,他们有了新主子!”

以索尼为首的,冷僧机、何洛会、鳌拜等人,在家中接到旨意,命他们火速入宫面见太后时,心中不由得阵阵忐忑。虽然黄太吉死了,他的皇后哲哲不管是哪个人即位都是位置极为尊崇的。但是,如果是多尔衮接掌大位的话,小叔子怎么会立嫂子为太后呢?怎么会对寡嫂好呢?

(朱由检:作者你够了!胡说八道了这么久,朕都容忍你了!你要是再放肆,朕便赐你入宫去伺候懿安皇后!)

不管怎么说,看来,皇位是按照皇子派们的要求,落到了黄太吉儿子的头上了!分析出这样的结果,顿时让索尼等人大为兴奋,一行数十人兴冲冲的直奔后宫而来。

可是,一进宫,眼前的景象便让他们心中一阵寒冷!宫内到处都是两白旗的巴牙喇兵,各个人都是顶盔贯甲身披挂,这些久经沙场的两黄旗将领们都看得清楚得很,眼前这些巴牙喇兵只怕都是身披至少两层甲胄!鳌拜看了一眼这些巴牙喇兵手中的长枪腰间的佩刀,再低头看看自己,饶是他往日里自负勇力过人,此时也只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难道睿王爷如此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兵突袭皇宫,然后以皇后的名义宣召咱们进宫,之后便是关门打狗,将咱们两黄旗的将领一网打尽?”谭泰此时却也顾不得自己话语当中的语病了,好在在蒙古与满洲语言文化当中,狗并不是个骂人的词汇,低头同自己身旁的冷僧机商议。

这几十个两黄旗的将领各自打定了主意。却不想眼前的剧情更是大反转了!

大殿之上,赫然是皇后哲哲同庄妃布木布泰高高在上,九阿哥福临则是坐在了两位母亲的前面。在福临的侧前方,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内三院大学士范文程,还有新归降不久的洪承畴,都是面带笑容的站立着。

“我大清已有新君!尔等前日口称吃先帝的饭。穿先帝的衣,受先帝提拔豢养之恩德,不立先帝之子,宁可相从先帝于地下。今日见了先帝之子,我大清的新皇上,该当如何?”

未曾等众人反应过来,多尔衮便已经是厉声一声断喝!便如同高僧大德的当头棒喝一样,吼得这些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上面坐着的,便是我大清的两宫皇太后。和即将即位登基的大清新主子!”

“睿亲王忠义无双,已经领旨为摄政睿亲王,总领军国政务,尔等还不下跪见礼?!”

多尔衮、范文程、洪承畴三人配合默契,一连串的发问,将两黄旗诸人打得措不及防。

“奴才何洛会,给皇上、给两宫皇太后、给摄政王见礼!”

“奴才冷僧机,给皇上、给两宫皇太后、给摄政王见礼!”

何洛会与冷僧机两个率先带头。向多尔衮、哲哲、布木布泰,福临四人跪倒叩头。算是行了君臣大礼。

他们两个开了头,谭泰等人也是不好再行坚持,一个个的都跪倒在地行礼。

索尼见众人皆跪,也只得是长叹一声,“奴才索尼,给皇上、给两宫皇太后、给摄政王见礼!”

“给皇上、皇太后见礼是咱们做奴才的本分。可是,如何睿亲王便成了这摄政王?”闷雷也似的一声吼叫,却是鳌拜。

多尔衮颇为玩味的看了一眼前这个鹤立鸡群立而不跪的满洲第一勇士。他眼下身份已经极为尊崇了,却也懒得和他多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范文程。让这个辅政大臣去教训一下这个满脑袋肌子的家伙。

他要先安抚一下这些率先拥戴福临的两黄旗将领们:“冷僧机,你原本的官职是三等梅勒章京,本王念你对先帝一片忠心,且又率先拥戴皇上,拥戴两宫皇太后,今日便特命你为内大臣!”

按照清史稿职官制中的记载,侍卫处设领侍卫内大臣一人,为正一品。专职掌管统率侍卫亲军,护卫皇帝。然后设内大臣六人,为从一品,职责是辅佐领侍卫内大臣掌管亲卫。冷僧机从一个三等梅勒章京一跃成为内大臣,如果里面没啥猫腻才有鬼了。

“何洛会,你原本是满洲固山额真,锦州之战时也是颇有战功。可是因为你犯了错,本身官职被夺。今日便赏还你的官职,另加世爵一等!”

一番封赏之后,算是皆大欢喜,便是启心郎索尼,也是一跃成为户部侍郎,成为了执掌大清钱粮的重臣。便是鳌拜,也是在范文程的软硬兼施之下,向福临、两位皇太后、多尔衮跪拜叩头行礼,成就了君臣大礼。

可是,当布木布泰以皇帝年幼,两黄旗兵马暂且由多尔衮节制指挥时,两黄旗大臣扬善、俄莫克图、伊成格、罗硕等人却又翻脸,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摄政王,此辈如此无礼,便交给你处置了!”布木布泰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

其实,不等布木布泰表态,多尔衮的心里已经是杀机满格了!刚刚掌握权力的他急需要几颗人头来树立起威信来,原本还在打算去寻谁的晦气,这几个家伙却自己跳出来作死,这样的好事又岂能放过?

“冷僧机,鳌拜!”

“奴才在!”

“你们两个,冷僧机你是内大臣,鳌拜,本王命你即刻接掌阿礼哈超哈营,会同冷僧机护卫皇宫,务必要保护皇上和两宫皇太后、诸位妃嫔周!”

“奴才们领令!”

“索尼大人!”

“奴才在!”

“本王知晓你手中握有钱粮,此番盛京平乱,各营各旗所需之粮草银钱,便由你处掌管开销!”

“奴才领命!”

“从即日起,凡属我八旗人马,一律加发一月饷银。以粮米布匹折价!以安抚军心!”

“王爷,您可得当机立断啊!眼下多尔衮挟持了先帝的皇后,以福临那个黄口小儿为幌子,独断专权,当什么摄政王,总领军国大事。眼下。又以高官厚禄收买两黄旗的那群败类,以粮米布匹邀买八旗人心,若是王爷您再不决断,起兵靖难,只怕会有杀身大祸啊!”

肃亲王府之中,拥戴豪格的一群死硬铁杆,齐聚府中。声泪俱下的苦劝豪格,以果断的手段,在盛京行动。发动政变杀了多尔衮,控制住皇宫。宣布福临这个皇帝是由多尔衮矫诏所立,两位皇太后也是他所册立的,不具备合法性!

被这群人一番鼓动,陈说利害,豪格也是颇为动摇。

眼下,摆在他眼前的不过两条路。一是等,等着福临正式登基称帝之后。他上大政殿去叩头行礼参拜新君。然后,就是等着多尔衮如何以摄政王的名义对他和整个正蓝旗进行宰割、处置了。另外一条。就是死里求生!

原本的盟友和支持者,两黄旗被多尔衮、两位黄太吉的遗孀、范文程、洪承畴这个极为强大的组合三两句话给打得七零八落。

你们不是主张拥立先皇的儿子吗?说什么不立先皇的儿子就宁愿跟随先皇于地下,以死来威胁我?好!我立了先皇的儿子,九阿哥!你们还能说出什么来?如果敢造次,那就丧失了道义和政治上的制高点。

紧接着又是大肆的提拔了一批两黄旗主张拥立皇子的大臣将领,不过。是作为他们拥立皇子的犒赏,可不是给他们拥立豪格的赏赐。

这样一来,原本三旗人马在豪格这边的力量对比,立刻变成了只有正蓝旗一旗。他如果不在这个最后的关头拼死一搏,只怕到时候多尔衮要收拾他。只需要派人到肃亲王府传个旨意就够了!

“化家为国,还是死于牢狱便看王爷您的决断了!”

“王爷,大丈夫怎么能死于狱吏之手?”

几个围在豪格身边的两黄旗大臣不停的摇唇鼓舌,鼓动豪格效仿一下李世民和朱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控制住盛京,控制住八旗,然后,登基宣告为皇帝。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豪格终于下了决心。

“妈的!本王是先皇帝的长子,是理所应当的大清皇帝,博格达汗!今日起兵,便是要拿回属于本王自己的东西!”

入夜,盛京街头几处路口,几处宅院还残存着暗淡的灯火,巡夜的兵丁为了躲避深夜的秋凉,也在巡夜之后躲在不久前由冷僧机等人修葺的炮垒当中偷偷的打个盹。街道上一片寂静。

突然,几处灯火突然亮起,数十个宅院大门洞开,数以千计的兵丁包衣各执刀枪从院子里涌出。

“有大行皇帝遗诏在此!奉诏讨贼!”

不停的有人在队伍里大声呼喊着,鼓动大家奋力前行。

在灯火的掩映之下,大队人马急匆匆的脚步直奔中街而来。

如果说豪格身边没有谋士确实也是冤枉他了,在他身边的几位大臣便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对外便宣布,黄太吉临终前便始终担心自己会被多尔衮等人暗中算计了,于是便预先留有一道密旨在豪格手中,一旦皇帝突然故去,不管是死于何种原因,豪格便可以以此道密旨为号召,起来诛杀奸臣贼子,匡扶大清社稷。

这群人编制的这个旨意,毫无疑义的将多尔衮与布木布泰、哲哲等人都变成了恋奸情热谋杀亲夫的西门庆和潘金莲。嗯?那黄太吉成了什么人?武二郎的哥哥,卖炊饼的武大?

大队人马不停的呼喝前行,向皇宫方向猛扑过来。沿着街道,不时有兵丁在各自的壮大、拨什库、分得拨什库、牛录章京等各级军官的带领下,冲到沿途各个府邸官衙前砸门。

“皇上!应该派人去控制城门,打开盛京城门,皇上也好调城外驻军兵马进城勤王平乱!”有人向兀自激动不已的豪格建议。

“皇上,还应该派遣得力之人,往八旗蒙古、八旗汉军等处,令他们火速出动,勤王靖难!而且,三顺王手中的乌真超哈大铳,还有那些火铳兵,都是利器!”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各自献计,都认为自己的主意是当下最为紧要的。

“皇上,奴才以为,此时应该派人去馆驿,护卫住使团周,勿使他们遭受池鱼之殃才是。”

对于这些意见和建议,豪格倒也是从谏如流。挥挥手,命这些献计之人各自去办理。

一队队人马从大队之中分出,向着盛京的几道城门猛扑而去,准备控制住城门,令城外的正蓝旗兵马可以杀入城内。

也有十余人在家奴的护卫之下,掌起灯笼,往城内的三顺王府和八旗蒙古、八旗汉军的各位王公大臣府邸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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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鬼?”

潜艇!

而且看上去正在通讯!

当李战对海面进行目视搜索的时候,他发现一道比较模糊的航迹,像是小型水面舰艇留下的。可是他十分确定模拟蓝军的特混舰队是没有小型水面舰艇的,最小吨位的舰艇标准排水量也有七八千吨。

他突然想到按照模拟蓝军特混舰队的操性,他们只要编队出海训练就一定会有核潜艇跟随,在水下充当看不见的护卫。

大型水面载机舰艇最怕什么,答案是唯一的,潜艇。

但是一直以来模拟蓝军的潜艇都是很神秘的,至少对空军和海航来说是非常神秘的。这么多年来的对抗演练都是和他们的载机搞,偶尔三大舰队也会派出一些水面舰艇和他们的水面舰艇搞,极少有机会撞上他们的潜艇。

李战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可惜他没有带电子侦察吊舱!

但是如果能够拍摄到一些照片,尤其是大特写照片,那也是一个有重大意义的“战果!”

时间也许并不多了,模拟蓝军特混舰队一旦发现李战的企图他们会马上下令让潜艇紧急下潜同时招来战机对他进行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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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争取时间,李战果断的采取了无线电静默,所以指挥所并不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

李战几个横滚下去,最大油门俯冲,但是在超音速之前他进行了刹车,生怕突破音障的声音会惊醒对方。他甚至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呼吸声音惊醒对方……

高空上唐磊磊已经发现了杀过来的两架模拟超级大黄蜂,同时岸基雷达、模拟蓝军特混舰队的舰载雷达全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天上的“战况”,而且双方指挥员都发现有一架红方战机不见了,不过大家都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只要开始“接敌”,消失的红方战机一定会出现。

模拟蓝军特混舰队的指挥官根本就不知道李战打定主意即使“牺牲”了唐磊磊也要对难得一见的他们的核潜艇来上几个G的写真!

这要是在战时,用一架歼-11A去换一艘核潜艇,这笔帐怎么算都是超级划算的!

在水面航行的潜艇就是水面舰艇,歼-15完全可以使用空射反舰导弹把目标变成永远不会上浮的潜艇。

李战和他的588号歼-15现在就像是走投无路七七四十九天没吃饭的人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地面上有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无数只穿各式鞋靴的脚走过却无人发现这笔横财。饿疯了的李战的肾上腺素狂飙起来却又不得不强行把激动的情绪控制住,艰难地佯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悄悄的向那笔横财靠近,一步,一步,一步,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一步步地靠近,甚至祈祷老天爷给面子不要过来一阵风,祈祷那笔横财乖乖的躺在那里不要动,祈祷所有经过的脚都义无反顾地向前不要留路上的风景……

潜机协同反潜演练依然在进行,模拟蓝军特混舰队很牛逼,他们认为来袭的红方战机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训练,所以舰队指挥官并没有中止训练。

这也说明了一个事实——模拟蓝军部队的建设搞得很好,他们的实力太强大了,根本不把区区两架红方战机放在眼里,再来几架也不在话下。

当然,作为曾经在南海南部受辱蒙羞过的模拟蓝军特混舰队,他们的每一名官兵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一些阴影的,当初那一架厂家涂装的1616号歼-16战机对他们实施的“高速触舰复飞”已经造成了多名飞行员出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同时也给地勤机务人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震慑。

但是根据可靠情报,1616号歼-16还在南海搞试飞,不可能在这边遇上那条疯狗了。

李战:??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我帅。

所有人所有机浑然不觉。

588号歼-15以极其轻微且迅速的动作下降到了距离海面五十米的高度,李战此时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艘小半艇身露在水面上的核潜艇,李战重点观察了指挥台围壳,是落基山级无疑了(基洛级模拟)。

还有一些能见度,李战自觉时间不多,他迅速行动起来。

催动战机加速追上去,他的航线在目标潜艇左侧三十米处,飞行高度下降到了距离海面二十米,与目标潜艇呈平行线状态。心算了距离,李战开始减速,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拍摄时间,他把机背的减速版竖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愤怒的斗鸡!

李战操起单反面朝右侧透过座舱盖玻璃对目标潜艇开始消耗着快门寿命!

全景!

中景!

近景!

特写!

大特写!

细节特写!

绝对不考虑艺术效果,只求能够拍摄到更多更清晰的细节!

指挥台有几个海军人员正在瞭望,潜艇劈波斩浪的时候他们是听不到战机的声音的,而且他们根本没有向后瞭望。当他们看到左侧平行位置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上突然出现一架体型庞大且竖着减速版的战机时,心脏都要吓出来掉海里去了!

李战迅速调整焦距给了他们一个特写:几名海军人员惊愕而茫然无助的神情被完美捕捉到了。

在迅速拍摄的过程中,李战利用双脚不断的轻微蹬舵来控制战机平稳飞行,油门杆和操纵杆都在固定位置,因此他的姿势大概想在公园踩划船的游客,双脚不停地踩动划桨双手握着相机忙碌着拍摄……

指挥台上的海军人员终于回过神来了,大呼小叫惊慌失措的往下面跑,相信同时也在大喊“紧急下潜”。当然,作为非专业摄像师,单反在手的李老师没有错过这么精彩的画面,快门“咔咔”作响全部记录了下来。

三十米的距离是什么概念?

意味着这艘核潜艇的追悼会都要开完会了,如果是实战的话!

模拟蓝军特混舰队终于反应过来了,调集战机已经来不及了,起飞战机同样来来不及了,指挥官比较有经验的,他下令正在潜艇前方几公里处拖拽搜索声纳的仿海鹰反潜直升机立即抛弃声纳掉头前往支援潜艇!

只有这架仿海鹰反潜直升机距离潜艇最近!

仿海鹰反潜直升机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机组的经验也是非常丰富的。马上断开了拖拽声纳,一个干脆利落的掉头就加速向潜艇飞,然后机组人员就看到了让他们犹如身处梦境一般的场面:

李战腾出一只手握住了操纵杆,在极短的时间里他猛然蹬舵同时向右掰操纵杆!

588号歼-15重型舰载战斗机突然向右侧翻180度,完成翻转后,战机的轴线几乎与潜艇的轴线一致。也就是说,此时588号歼-15是倒飞状态,在二十米的超级低空,而且就在潜艇正上方!

倒置状态的李战向额头方向看,座舱盖距离潜艇指挥台围壳的距离之近也让他吓了一跳——看上去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啊!

他迅速抬起单反对准了指挥台围壳内部进行拍摄,此时那几名海军人员还没来得及关闭舱盖,看到那架体型庞大的重型战机居然出现在鼻子尖的位置,他的思维完全停止了——这是要撞上了吗?

那名海军人员完全呆滞的神情为李战的照片增添了一丝意味深长的人气,看军衔好像还是个上校?

仿海鹰反潜直升机的机长惊慌失措地呼叫:“美的美的,目标战机撞上了潜艇的指挥台围壳!美的美的!……”

他都被吓傻了,连紧急呼叫都用上了针对航空器的“美的”。

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588号歼-15可不就是撞上了潜艇的指挥台围壳吗!两三米的垂直距离根本不可能在一两公里外清楚地发现!

接到紧急呼叫的舰队情报指挥中心里的值班人员们也都傻了。

那可是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核潜艇啊我的上帝嗷嗷!

一艘价值顶得上许多国家一年国民生产总值的先进核潜艇啊!

一年养护费用等于许多世界富豪的全副身价的吞金巨兽啊嗷嗷!

李战收起减速板操纵战机慢慢的上高度,此时潜艇开始紧急下潜了。他依然保持倒飞状态,从这样垂直俯视的角度对潜艇进行肆无忌惮的进行拍摄并且开启了录制功能!这种角度就好比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男人垂直俯视女人,潜艇就是被吓傻了的女人不断的往后躲往海里躲!

翻回来恢复正常姿态后,李战依然没有错过最后的场面,一直用单反不辞辛苦地记录潜艇高高撅起屁股紧急下潜的全过程,一直到海面重归平静……

然后李战就看到一架仿海鹰反潜直升机不自量力地挡在了前面。

李战就笑了——螳臂当车啊!

他打开加力油门到底冲过去,在仿海鹰反潜直升机机组人员瞳孔放大看着那庞大的重型战机泰山一般撞过来却没能生出丝毫反应的当口,李战猛然把操纵杆向后拉到最后限制位,588号歼-15的机头高高扬起,尾部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运动,然后两个菊花慢慢的朝向仿海鹰反潜直升机,然后放了两个屁!

李战重新接上仰角限制器,但是他没有压杆,而是任由战机顺着机头方向垂直加力爬升起来!

588号歼-15向仿海鹰反潜直升机放了两个屁后跑了。

这两个屁可不简单!

仿海鹰反潜直升机的机组人员发现自己陷入了尾旋流当中!

“滴滴滴滴滴……”

驾驶舱里报警声顿时响成一片,飞机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起来。

“美的美的!”机长再一次呼叫,这一次他没有用错单词了,但是坠机就在下一刻……

“美的美的,海鹰狗应到,爱俺狗应到……”

李战完全不管了,他标记了唐磊磊的位置后超音速赶往支援。此时唐磊磊已经处于下风,正在艰难的应对两架模拟超级大黄蜂的夹击。

“幺洞,我来了,从的左翼进入战场,把他们引过来!”李战打破了无线电静默呼叫唐磊磊。

模拟蓝军特混舰队的指挥官都疯了,他下令弹射第二批战机的时候,负责“雪莉”系统的参谋横冲直撞地跑过来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人看到了四个字——大难临头。

“慌什么!成何体统!法卡!”指挥官训斥跑到跟前的参谋。

参谋脸色惨败嘴唇发抖,双手递过来一张分析电文,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哆嗦着说,“是,是,是南海,疯狗,是他,刚刚调戏潜艇和海鹰的是他,是他,他无所不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飞行,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飞行员,世界上没有他突破不了的防线,没有他对付不了的目标,事实上他的飞行是那么的狂野出众,他是活生生的命运之神!”

情报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的五脏六肺都在颤抖,是那种根本控制不了的颤抖,所有人眼前都浮现出了那刻苦铭心的一幕——一架厂家涂装的明显没有攻击能力的歼-16重型战机以每小时近九百多的速度对他们的母舰实施了一次触舰复飞!

那狂暴的动作和巨大的音障让所有人都活生生的看到了死亡近在咫尺,尽管他们有着完备的久经考验的防空网络,可是他们根本阻挡不了那一架明显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战机的穿透!

那种无力和恐惧非切身难体会!

“李查德还在接受心理治疗,我不能再失去另一名资深飞行员了,叫他们返航!我们走!联络大指,我们输了!”指挥官非常决然的做出了决定。

他自我安慰又像在宽慰他人地说道,“我们是正常人,犯不着和疯子计较,走走走我们走!给大指发电,这一次对抗演练我们蓝方输了!”

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有翅膀他们恨不得马上飞回家躺床上盖好被子,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不对!

也许在回到家之前就被那条疯狗击落了!

模拟蓝军特混舰队突然撤离这让李战感到很诧异,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是呼叫了一下唐磊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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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言希的话,听在杨荷的耳朵里,那就是死亡警告,她浑身一阵的僵冷。

现在蓝言希只是跟凌墨锋订了婚,都还没有变成第一夫人呢,她就这样的警告她了,如果真的等她有了实权在握,那这个办公厅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吗?

杨荷是一个想事情容易往最坏的结果去想的人,她思想本来就极端,此刻,她又怨又恨又气,觉的蓝言希就是一个心眼小的跟针一样的女人,如果让她知道副总统先生受伤是她造成的,蓝言希会不会直接杀了她?

杨荷害怕了,可就在这时,她缩在电梯门旁的身影被楚冽看到了。

“杨荷!”楚冽认识她,完是因为她多次自作多情的出现在凌墨锋的面前,她那点心思,写在脸上了,楚冽这才对她有了深刻的印象。

“楚……楚副官。”杨荷吓的脸色苍白,紧张不安的打招呼。

“你来这里干什么?”楚冽严肃问道。

杨荷泪如雨下的开口:“我担心副总统先生,楚副官,能不能求求你,让我见见他,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很愧疚,我对不起他。”

“先生没怪你,当时情况紧急混乱,你回去工作吧。”楚冽当然不可能让这个女人进去的,而且,先生肯定也不想见她。

“楚副官,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吧,我真的很担心,他伤的重吗?”杨荷仍然泪流满面的恳求着。

“杨荷,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先生受伤,跟你没有关系,而且,你也不该跑到这里来哭泣,让不明情况的人产生误会,这会对先生带来负面影响,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赶紧离开。”楚冽脸色有些难看了,直接严厉的要求杨荷离开。

杨荷神色一僵,她只能讪讪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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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冽刚才的话,却好像点醒了她一件事情。

如果她想险中求生的话,那最好就是让人产生误会,误会她和副总统先生有点什么关系才好,这样,蓝言希如果针对她的话,大家就会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毕竟,这世界还是同情弱者的,只要她扮柔弱,变成受伤者,那蓝言希就会是施暴者的身份。

杨荷为自己的聪明点赞,没错,她一定不能轻易认输。

杨荷想到这件事情后,就立即去办了,她先是找了几个同事讲述这件事情,当然,她没有说的太清楚,只说凌墨锋救了她,为了她受的伤,她没说凌墨锋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关照,只是说凌墨锋关心民众,体恤下属,是一个好领导,值得大家去敬重,信任。

蓝言希坐在办公室,毫无心思工作,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刚才去找凌墨锋,她虽然没有看到他的伤口,可她脑补了一番,越想越担心,无比的心疼他。

“言希,进来一趟,有些事跟你说。”王信仪在开完了会回来后,在她的桌面上敲了一下。

蓝言希现在在办公室算是闲职人员,虽然她闲,但也没有人再说她坏事,觉的她就该闲着,毕竟,这份工作,她马上就不做了,她将会是第一夫人,她要做的事情会更有意义,还会牵挂着国人民的希望。

蓝言希快步的跟着进去,王信仪把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扔,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气闷的表情:“言希,接待部是不是有个叫杨荷的女人?你以前在那里待过,应该认识她吧。”

“当然认识,她又怎么了?”蓝言希听到这个名子就胸闷头痛,简直不能再烦她了。

“听说,副总统先生受伤是因为救她导致的,你知情吗?”王信仪立即问道。

“什么?”蓝言希要疯了,神情骤变:“凌墨锋救她?”

“事情的大概好像是有个人冲过来,她想救凌墨锋,但却反被凌墨锋救了,凌墨锋推开了她,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现在整个办公厅都传遍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事,这个杨荷算是成功的变成了名人了,真是不知羞耻,连累副总统受伤,她还有脸四处宣扬。”王信仪越想越气,又替蓝言希感到不值。

蓝言希也痛恨的捏着拳头,桐脸气急败坏:“我相信凌墨锋救她绝对是出于正义,没有别的想法。”

“我也相信,可很多人却会怀疑别的,人心难测,大家在乎的永远都是那些边边角角的猫腻,副总统先生真是救了一只白眼狼,不懂感恩,反而传言这些不实的绯闻。”王信仪气愤难平。

“我真的很想打人。”蓝言希此刻也气的不行,桐脸都红了。

王信仪一听,赶紧走过来劝她:“言希,你别冲动,你要相信副总统先生,打人不是解决的办法。”

“这个杨荷不止一次挑恤我了,这一次真的太过份了,看来,光是警告她是没用的,她根本就是不要脸了。”蓝言希一脸恨怨,觉的自己之前做的警告,都是白瞎,人家要作妖仍然能作,现在连凌墨锋都扯进来了。

在他当选的关键时刻,如果传出了作风不良的绯闻,那简直就是毁灭性的。

“信仪姐,我担心他。”蓝言希眼眶都急红了。

王信仪真的很同情她,也心疼她要承受这样的伤害:“言希,这件事情,你要跟副总统先生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他现在在开会,我见不到他。”蓝言希失落的说。

“那就等他开完了会,忙完了事情,你再去找他吧,这个杨荷,你暂时就不要去见她了,她这种不要脸的人,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更过份的事情。”王信仪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温和的劝慰。

“嗯。”蓝言希也只能暂时忍住想杀人的冲动。

杨荷一下子就成名人了,整个办公厅上上下下都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更知道凌墨锋为了救她,自己挨了一刀,鲜血淋漓,杨荷更是伤心不己,险些哭晕在办公室。

天快要黑了,蓝言希在办公室坐立不安,一颗心都揪紧了,不知道凌墨锋现在忙完了事情没有,知不知道杨荷对外乱说,正在毁他的名声。

就在蓝言希捏着手机,急的恨不能立即给他打电话问问的时候。

办公室门外,凌墨锋的身影却突然出现了。

他仍然优雅衿贵,面带温和,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蓝言希看到他突然出现,一颗心都揪住了,下一秒,她不管不顾的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凌墨锋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女人会当着办公室那么多人的面,表现的如此热情,他俊脸微怔,下一秒,他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柔的抱住了她,还在她的背后温柔的安抚了两下:“不怕被人看见了?”

耳边,传来男人温柔低笑的声音。

以前,她可是在人前装淑女的,现在,她不装了,率真的样子,倒也讨他喜欢。

“就要让他们看见,就要!”蓝言希像一个急求渴求关爱的孩子似的,想要显示自己还是被人疼爱的。

凌墨锋笑声扬起,下一秒,他就轻轻的将她从怀里推开,因为,他俊脸有些挂不住了。

如果他继续贪恋的抱着她,只怕他正经的形象要崩掉了。

好吧,男人害羞了。

蓝言希其实也羞的满脸通红,旁边一些人呆愣的看着这突若其来的狗粮,简直被拍了一脸,许久反映不过来。

蓝言希提着包,直接跟着凌墨锋快步离开了,她脸皮还是很薄的,没好意思继续在办公室坐着。

凌墨锋过来,也只是接她下班的。

走出办公室,两个人经过走廊,蓝言希主动伸手去抓他的大手,男人失神了一秒,下一秒,就用力的握紧了。快来看 &a;quot;xinwu799&a;quot; 微鑫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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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阿里娅,自然是不想留封行朗的。

因为怎么看怎么觉着封行朗不像是个好人!

即便要留,她也只会留自己妹妹和颂泰的女儿。

但厚颜无耻的封行朗都这么开口了,如果把他赶出去,那大儿子菲恩岂不是要四面楚歌了!

现在正是她们母子四人的生死存亡之秋,阿里娅不想给自己的儿子徒增一个敌人!

“既然封总不嫌弃寒舍简陋,那我这就去让仆人安排!”

“多谢夫人盛情!”

封行朗客套一声。随后又看向身边的五颂,“五颂先生,如果明天早晨八点没接到我打给的电话,就说明我已经在古堡里迷路了……那就报警吧!”

封行朗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警告阿里娅,不要试图软禁他的自由!要不然,五颂就会报警!

“封总请放心,我保证您不会在默尔顿古堡里迷路的!”

阿里娅立刻表态。以彰显她对封行朗一行三人的友好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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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封行朗淡声。

一旁的五颂当然注意到封行朗小儿子的离开。而且在小家伙回来之后,眼睛里便有了光。从而便能推断,他应该是见到Boss了!

让封行朗带着两个孩子留宿在默尔顿古堡里,难道是Boss的意思?

“封总,那我明天再来看们。希望们在古堡里吃好、睡好、休息好!”

五颂下意识的去触碰封虫虫的脑袋;可在他的手掌心离小家伙的脑袋还有十厘米时,小家伙却本能的避让开了。而且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反应速度,可比他亲爹封行朗强上太多了!

“小虫子,要照顾好安安公主和爹地哦!”五颂笑着叮嘱道。

封虫虫点了点头,“五颂先生明天见!”

“……”这孩子竟然叫‘小虫子’?那他跟颂泰那只‘大虫虫’究竟是什么关系?总不会是封行朗跟颂泰生的吧?!

阿里娅脑海里闪过另外一种可能:难道这孩子是颂泰跟封行朗老婆生的?!封行朗只是一个瓶盖子爹?!如果真是这样,那封行朗这家伙还真够大度的!

接下来,阿里娅便让仆人给封行朗一行三人安排了寝室。

丛安安被安排在了姜酒的寝殿里;而封虫虫主动要求住在保姆间。小舔狗当成他这样,基本上没得救了!

封行朗被安排在两个孩子隔壁的客房里。

保姆间,封行朗看到了正在铺床的小儿子。顿时心揪得一阵扎疼!

好好的封家二公子不当,非要跟着丛安安这个小辣椒后面当跟屁虫、当保姆!

可小家伙却乐在其中!

“虫虫……过来,让爹地抱抱!”

封行朗捞过小儿子偏瘦弱的身体,“怎么还这么瘦呢……平时那毛虫子有没有虐待啊?还是被丛安安那蛮丫头给虐的?”

“都没有啦!大虫虫说小虫发育晚……得到十五六岁才能长个儿、长肉呢!”

封虫虫象征性的给亲爹封行朗抱了一下,便又开始忙碌的铺床整理。

该死的毛虫子又胡说八道欺骗他儿子呢!

“对了,刚刚离席……是去见大虫子的吧?”封行朗试探式再问。

“没有啦!大虫虫要真在,他肯定会出来见安安了!”

封虫虫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不会透露自己见过丛刚的事儿。

“真没见着丛刚?”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

小儿子向来不会撒谎。因为他撒谎时,要么脸会红,要么会不自然的避开目光。而小家伙此刻正处于后者的状态。

“都说没有了!小虫要去给安安铺床了!”

小家伙着急着想离开,“爹地也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吧!”

封行朗决定不再继续为难不想说真话的小儿子。但他能品得出小儿子应该是受到了某人的‘教唆’!

“也不知道丛刚那家伙是生是死……有没有受伤?伤得严不严重?”

封行朗忧伤的长叹着,“担心得亲爹睡不着啊!”

要说玩心机玩智商,才十几岁的封虫虫肯定玩不过亲爹封行朗的。要知道封行朗走过的桥,要比小儿子走过的路都多。

所以三言两语便能套出小家伙的话来……

“爹地,不用太担心了……大虫虫那么厉害,肯定活着了!也不会受伤的!爹地就放心的回房间睡觉去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从小家伙的作答方式和语气可以判断:他不但见着了丛刚,而且还是活着的且未受伤的丛刚!

换句话说,丛刚以‘幽灵’的方式藏匿在默尔顿古堡里?!

为什么啊?故弄玄虚么?!还是迫于阿里娅那个老女人的毒威?!

“行吧,也早点儿睡觉!就不用去舔着脸伺候丛安安那个小蛮妞儿了!”

封行朗微叹一声,“虫虫,要知道,无论是女人还是女孩儿,她对主动送上门的猎物,都不会太感兴趣的!”

“小虫不是安安的猎物啦……小虫是安安的守护神!”小家伙反驳道。

“……” 封行朗再一次无语之至。小儿子已经中了丛刚父女俩太深的毒,应该是无药可救了!

还什么守护神呢?分明就是丛安安那小蛮妞儿的佣人!

“那个……高兴就好!”封行朗压下了心头的伤感。

“爹地晚安!”封虫虫直接下了逐客令。

原本还打算去安慰一下丛安安那个小蛮妞儿的。鉴于小儿子已经对她那么讨好了,自己就犯不着去了!

……

夜已深。

凛冽的寒风中,丛刚一身黑色的卫衣,靠着塔尖静坐在屋顶上。

默尔顿古堡并不处于慕尼黑的繁华路段,所以附近的景致大部分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古堡里亮着零星的灯光。

上来塔尖的是阿里娅。脱下了华丽的贵妇装,此刻轻装上楼的阿里娅,看起来到是有一种别样的姿态。

“给!”阿里娅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朝丛刚递送过来。

“明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把脸藏在卫帽下的丛刚,只听声音就已经寒彻骨了。他没有伸手来接阿里娅手里的苹果。至于连头都没有侧偏过来丝毫。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或物,丛刚向来都是这么冷情。

“封行朗来了……还把女儿给带来了!”

见丛刚无动于衷的只是静默,阿里娅又补充上一句:“女儿长得很像Lia!”

“如果我说……安安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信么?”

丛刚不急不缓且不紧不慢的冷哼道。

“什么?安安不是亲生的?不可能!Lia那么爱……她宁可去死,也不会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阿里娅急声。

“赫尔塔应该就这几天要出手了……还是多关心一下大儿子吧!”

听得出,丛刚并不想跟阿里娅讨论有关Lia的话题。甚至于连女儿丛安安,他也不想跟阿里娅提及。

“答应过我会扶持菲恩的!一定不会食言!”

阿里娅微声吁气,“而且也不想女儿不能安稳的在古堡里作客吧?”

“儿子可比有城府多了……只可惜,他太善良了!”

丛刚冷声,“太过善良的人,一般都成不了大事!”

“到是够心狠的!那成大事了吗?让安安失去了母亲……”

“闭嘴!”丛刚冷声嘶斥,“管好自己的事儿!”

似乎被丛刚周身的杀气所冷凝到了,阿里娅顺从的默了声。

“封行朗威胁说:要再不把交出去,他就会报警为难菲恩!要不要见见他?”阿里娅跳转话题。

“那还不简单:他要真敢报警,就拿他小儿子去威胁他!”丛刚淡应。

“拿他小儿子威胁他?呵……”

阿里娅冷笑道:“这是想让我把恶人做到底呢?”

“阿里娅,的命……和迪卢卡的命……谁更重要?”丛刚面无表情的问。

“颂泰,什么意思?”阿里娅紧张了起来。

“赫尔塔想灭口菲恩……但肯定不会轻举妄动!”

丛刚声音见冷,“换句话说:如果他看不到菲恩身边有至亲之人陪伴着,他应该不会冒然下手……而且,我已经没那个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我……我!我死!迪卢卡他……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能死……他还有美好的前途!他不能死!”

阿里娅会意丛刚的意思:要引赫尔塔自投罗网,在家族面前失去威望,就必须有牺牲!

丛刚侧过头来,淡淡的看了阿里娅一眼,“我要活着,亲眼看着儿子死!从让女儿去算计封林诺的那天起,就应该想到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封行朗有什么损失吗?酒儿给封林诺生了一对龙凤胎;封行朗持股分红,还当上了爷爷……我只是想报仇而已!”阿里娅急声解释。

“这些,都可以被原谅……唯有一件事……过了!”

丛刚冷哼一声,一个炫酷鬼魅的跃身,直接从古堡的屋顶飞身而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阿里娅愣怔在原处,一直在回味丛刚的话:‘唯有一件事……过了’究竟是哪件事儿?!

是把封林诺锁在玻璃箱体内的事儿?

还是藏了小诺米当筹码的事儿?

阿里娅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颊上的疤痕:总不会是给封行朗扎注毒剂的事儿吧?

可那种毒剂只会透支体能,亢奋精神;根本就不会危害生命啊!颂泰总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而至她小儿子的生命于不顾吧?!

“公子不是有一条魔龙吗,可以让它去黑暗龙巢,只要它能够在黑暗龙巢站稳脚跟,就能够利用黑暗龙巢的资源,反向获得黄道龙宫的情报。”

闻言,秦齐的眼神却冷了下来,漠然的看向高梓忻。

高梓忻,竟然敢将算盘打到他的头上,算计他的小幽!

不过高梓忻却并没有躲闪,而是与秦齐直视。

“真以为我不会杀?”秦齐寒声道。

“以公子的实力与性格,随时都能杀我,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不是吗?”高梓忻十分坦然。

秦齐眉头皱起,“那应该知道,小幽对我而言不是宠物,是朋友,敢利用小幽,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只是尽到我应尽的职责,至于公子准许与否,小幽大人同意与否,都不是我的事情,不过如果公子觉得凭借您一己之力就能够抗衡整个黄道龙宫,甚至是黑暗龙巢以及龙岛,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高梓忻道。

闻言,秦齐气息一滞,不得不承认高梓忻所言不差。

但这种事太过危险,他又怎么可能让小幽去冒险。

“公子,联盟不是一个人,所有人都有义务用命。”高梓忻道,“况且公子别忘了,黄道龙宫乃是正道之首,与他们作对,一个不好就是与整个正道联盟为敌,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不借助外力,我们没有赢的可能。”

秦齐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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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说白了都是我惹出来的,让们跟着我一起陷入险境,我并没有资格指责。”秦齐苦笑道,的确是自己失态了。

高梓忻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道:“公子,跟说一些心里话,如何?”

秦齐有些意外,随即点点头。

高梓忻一边倒茶,一边道:“这混沌纪元联盟,明面上是司徒大人在掌管,尤其是莫前辈退居二线之后,一应决策几乎都出自司徒大人之手,她成了联盟的绝对领袖,当然,她也的确出色,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对她,我没有半点不满意。”

“但事实上,司徒大人一心只为公子,她打下的天下,最后还是公子的,我们这些人,为联盟战斗、筹谋,这一切所为的都是公子,说白了,公子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王!”

“这是注定的,就算您不想也没用,我们所有人都在为而战,不管愿意不愿意,我们会推走上更高的舞台。”

“所以,作为我们的王,所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担起责任,带领我们向前,即便是,逆乱这天下的格局也不可回头!”高梓忻缓缓说着,她声音轻柔,但每一个字都是如重锤一般,敲在秦齐心上。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那般野心,拥有无人可比的野望!

“成王吗,从未想过。”

“那现在就开始想吧,您总要满足我的野心,不然我将会是您身边一个危险的变数,而像我这样的人,将来只会越来越多。”高梓忻道,十分坦然。

这就是一个势力的组成,即便不想走,手下也会推着往前走,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抱负,若在手下满足不了那抱负,又凭什么跟着?

一旦有了异心,局面只会更乱。

“我会好好想想的,继续谈谈的计划吧。”秦齐揉着眉心道。

他以前在游戏了,虽然是服第一玩家,但却是独行侠,并非他组建不起强大的公会,而是他没有那个兴趣。

也曾有游戏的朋友劝他组建公会,以他第一玩家的号召力,所组建的公会起码能够进入前三,不过秦齐最后还是放弃了。

但现在,似乎别无选择,这条路根本回不了头,他肩上已经有了责任,不可能再放下。

高梓忻也不多言,给予秦齐时间,开始讲述之后的规划。

不得不说,高梓忻才能实在是出众,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她所组建的情报机构已经拥有与百晓阁相当了,虽然质量上依旧无法与百晓阁相比,但只要给予时间积淀,一定可以后来居上。

而现在她与展先柯合作,情报收集已经渗透向百战域各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掌握秦齐在四象般若宗一战的所有细节。

除此之外,高梓忻对黄道龙宫等大势力的渗透并非只是临时起意而已,竟然已经有了大致的准备,这就表示在秦齐闹出这件事之前,高梓忻就已经将黄道龙宫这等巨无霸势力也拉入视野之中。

就是域主也没这个胆气。

真是恐怖的女人。

不过就算是高梓忻,现在也只是一个概念而已,真正实施起来困难重重,不是短期内可以完成的。

但秦齐感觉高梓忻或许真能做到,以后那黄道龙宫,指不定会有几个她派出去的人呢。

从高梓忻这边出来,秦齐顿时感觉一阵亚历山大,就他这样的,当个屁的王。

“以后再想吧,现在当个甩手掌柜挺好的。”秦齐挠了挠头,通过传送阵回到了混沌纪元联盟总部。

秦齐要回来的消息高梓忻早就传回,所以刚从传送阵里出来秦齐就看到了两道熟悉的倩影。

付彩宣和司徒静正在等着他。

回到这里,秦齐只感觉心里暖暖的,与别处都不一样,只有这里,才有回到家里的味道。

“我回来了!”秦齐笑道。

付彩宣和司徒静都是露出欣喜的神色,不过周围还有不少人,所以还是十分的矜持,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是挽着秦齐一起走。

之后,是一些事务的处理,联盟发展至今,不少新人展露头角,进入了联盟管理层,秦齐虽然不管事,但总要见一见的。

最重要的倒不是秦齐见他们,而是让他们知道这个联盟到底是谁的。

看到往日里雷厉风行的司徒静小女人般站在秦齐身边,许多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而且关于秦齐的传言越来越多,谁也不敢去怀疑秦齐的力量。

见完了这些人,处理完了这些事,秦齐才和司徒家以及付彩宣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远离那些人,这里可就是秦齐真正的家了。

“什么?行朗真去了浅水湾?”

封立昕整个人都随之紧张了起来,“河屯有没有发难行朗?行朗怎么样了?会有生命危险吗?”

“行朗他,他被河屯锁在地下室里都三天了……被电击了好多次,最后一次已经开始吐血了。后来我被邢十二打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起那个画面,雪落就忍不住的泪眼婆娑了起来。或许自己的心底,根本就无法将那个男人给剥离开来。

“电击?都开始吐血了?应该是内脏受伤了。”

封立昕立刻站身而起,“雪落,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带人去浅水湾!”

“我也去!我知道封行朗被藏在哪里。”

雪落吃劲儿的想起身下庥,去跟上封立昕的步伐。

可封立昕刚刚走到门口,却被一声嘶哑的厉斥声叫住了。

“站住!你就这么去,是想去送死吗?”

厉斥住封立昕的,是蓝悠悠。她穿着一身厚厚的睡袍,把整个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悠悠……你,你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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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人终于开口跟自己说话了,封立昕满眸的欣慰。

“带上林雪落去警察局报案!就说河屯非法软一禁了封行朗。让林雪落出面去指证河屯,才能让老楚动用特种兵。速度要快……不然,就等着替封行朗收尸吧!”

蓝悠悠阴冷着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她要让林雪落出面指证河屯。想来林雪落为了封行朗的生命安,她一定会同意的。

“可,可诺诺还在河屯的手上……”

雪落有些迟疑。她只想救出封行朗,却不想忤逆河屯,从而让儿子林诺受到牵连。

“河屯宝贝你儿子还来不及呢!是不可能伤害他的!”

蓝悠悠冷厉的声音接踵而至。想打消林雪落的顾虑。

“雪落,别再犹豫了!不然行朗真会被河屯折磨死的。”

心切于封行朗安危的封立昕,也跟着一起劝说起了雪落。

******

一盆郁郁葱葱的吊兰前,丛刚静默了足有半个多小时。

看得出来,他在用外表的平静,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他是个极为内向的人,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卫康走了进来。步履上带着风尘仆仆。

“boss,封行朗已经被河屯软一禁在地下室里三天了。听林雪落的口气,应该是被河屯的义子们‘伺候’过了。伤得应该不重,但不排斥河屯随时有可能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卫康将白天见到林雪落的内容,简明扼要的跟丛刚汇报道。

丛刚终于从良久的静默中有了动作。他在从容不迫的给吊兰洒水。

其实这盆吊兰是无需洒水的。

丛刚只是想用这样的动作来表示:他很冷静,他可以做到对封行朗的消息充耳不闻。

“把这个消息去通知严邦!描述得再沉重一点儿,就说封行朗快死了!”

“……”

卫康怔了一下。他不理解,所以就多问了一句。

“鹤蚌相争……boss,您这是要做收渔人之利吧。”

丛刚剑收微拧了一些,不答反问,“那你觉得谁是‘鹤’,谁是‘蚌’?”

这一问,着实把卫康给问住了。说实话,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的比喻而已。

见卫康默了,丛刚便又吩咐一声,“去做事吧!记得绘声绘色点儿。”

“好。”卫康应声而退,可却又顿步回头,“boss,这严邦已经为封行朗断了一条胳膊,要是他不肯再为封行朗卖命……”

“知道飞蛾为什么会扑火吗?”丛刚连眼皮都没抬动一下。

“……不知道!是喜光的原因?”卫康猜测。

“一会儿严邦就会为你上演一出飞蛾扑火!”丛刚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卫康微微颔首,似懂非懂的离开了。

在林亚轩的意识当中,自从她被迫离开燕京,以孩子为借口到江城去寻找陈天麟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将她大伯一家视为路人,游丽娟的行为在她的眼中,就好像是骂街的泼妇,让林亚轩完无视游丽娟的存在。

看到吴晶晶当众嘲讽游丽娟,让林亚轩感到非常快意,她听到余淑琴的询问后,挑衅地看了游丽娟一眼,对她母亲和林家的其他成员介绍道:“妈!这位是我的小姐们吴晶晶!她得知我回来送爷爷最后一程的消息,专门从东南省陪我回燕京。”

余淑琴听到林亚轩的介绍,马上就猜到吴晶晶的身份,让她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来,要知道老爷子的去世,已经注定林家的没落,林家在许多人的眼中,已经彻底从十大家族除名。

除了几位巨头的办公室,例行打电话慰问之外,前来祭拜老爷子的人,只有老爷子几位要好的战友,以及少部分曾经附庸林家的人员,在这种情况下,吴家却安排吴晶晶陪同林亚轩回京祭拜,这完是超出余淑琴和林家众人的预料之外。

吴家是华夏的顶级家族,整个燕京有成千上万双燕京,在盯着吴家的一举一动,如果没有吴家的授意,吴晶晶绝对不可能陪林亚轩回燕京祭拜老爷子,回想到吴家曾经对他们夫妻两人的帮助,这让余淑琴感到越加的不解。

不过余淑琴并没有多余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她一脸感激地对吴晶晶感谢道:“晶晶小姐!非常感谢您陪亚轩回来祭拜我们家老爷子!”

因为余淑琴是林亚轩的母亲,同时也是她大哥的岳母,吴晶晶面对余淑琴的感谢时,一脸尊敬地回答道:“余阿姨!我爸说,老爷子对我们国家有着很大的贡献,我们于情于理都要前来祭拜老爷子。”

“因为我爸和我叔他们工作非常忙,暂时无法回到燕京祭拜老爷子,就派我当我代表,代表他们前来祭拜老爷子,等老爷子出殡的时候,我爸和我叔他们会亲自赶回燕京,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虽然林家曾经也是华夏十大家族之一,但是林家和吴家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林家老爷子生前曾经华北军区的司令员,中将军衔,而吴家老爷子则是华夏曾经的九大巨头之一。

现在林家已经没落,在这种情况下,吴家派吴晶晶前来祭拜老爷子,已经算是给足林家面子,结果没想到吴家兄弟几位,竟然还准备在老爷子出殡那天,亲自返回燕京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这个消息,让林家的所有人感到非常的震惊,特别是那几位曾经附庸林家的干部们,这时他们的心底都为自己的举动而庆幸,庆幸自己因为念旧和感恩,并没有跟林家划清界限,前来祭拜林家老爷子。

唯独游丽娟得知吴晶晶的身份时,心中却充满了悔意,她不清楚吴家为什么会如此重视林家,但是在林家没落之际她却得罪了吴家长公主,一旦消息传出去,绝对会有许多为了巴结吴家的人,会千方百计的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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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小姐!我代表林家感谢你,同时也请你帮我向你的父亲和叔叔们表示感谢!”林国柱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时他隐隐的感觉吴家的力挺,很可能跟陈天麟有关,马上第一个站出来,向吴晶晶表示感谢。

吴晶晶听到林国柱的感谢,连忙尊敬的回答道:“林叔叔!我一定把您的话转告我的父亲和叔叔们。”

满心疑惑的余淑琴,见到吴晶晶前去祭拜,马上将林亚轩拉到一旁,低声对林亚轩问道:“亚轩!天麟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虽然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但是你们已经领证了,他怎么说也算是我们林家的女婿……”

“妈!天麟医院的手术排期都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他一来燕京就意味着所有工作必须推后,所以就安排晶晶陪我先回燕京,他安排好医院的工作,明天就会动身前来燕京。”林亚轩听到余淑琴的抱怨,马上就意识到她母亲误会了陈天麟,连忙开口解释陈天麟没有陪她回来的原因。

余淑琴听到林亚轩说,是陈天麟安排吴晶晶陪林亚轩一起回来,脸上再次浮现出惊讶的神情,吴晶晶可是吴家的长公主,就算陈天麟救了吴家老爷子,也不能安排吴晶晶陪同林亚轩回京。

就在余淑琴准备询问陈天麟和吴晶晶的关系时,看到吴晶晶正朝着林亚轩走来,只能按耐中内心中的这个疑问,对林亚轩吩咐道:“亚轩!晶晶小姐大老远陪你回燕京祭拜你爷爷,这一路车马劳顿,你赶紧带晶晶先去休息。”

吴晶晶听到余淑琴的话,连忙否决道:“阿姨!你不用管我,待会我和亚轩姐还要回去看望我爷爷。”

吴晶晶和林亚轩的话,让余淑琴的心底充满了诸多疑问,不过她并没有马上找林亚轩解开谜团,热情地对吴晶晶说道:“晶晶小姐!那我就不管你们了,你回去见到你爷爷以后!请帮我向他问好。”

吴晶晶在林亚轩的陪同下走出灵堂,看到三三两两在院子里帮忙做事的人,低声对林亚轩询问道:“嫂子!这些人都是你的亲戚吗?林家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能够过来祭拜老爷子,还算有些良心。”

林亚轩听到吴晶晶的询问,看到这些正在帮忙做事的人,其中有一部份她认识,也有一部分她不认识,但是比起以往过年的时候,却让她感到非常冷清,低声对吴晶晶回答道:“这里有一部分是我们林家的外戚,一部分则是我爷爷的老部下和我父亲的同事,不过比起往日不说也罢!”

吴晶晶听到林亚轩的话,感觉到林亚轩那没落的心情,低声对林亚轩说道:“嫂子!这些人能够在林家遇到困难的时候,前来林家祭拜和帮忙,就足以说明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你把这些人都记住,将来让我哥好好感谢他们。”

门铃还在响着,季婷妍打开视频,看到一张冷峻的男性面容,她眸色一讶:“是他?”

季慕城神经已经提了起来,站在她的身后,幽眸眯起:“朋友?”

季婷妍立即摇摇手:“不是,他也住在这别墅区,算是邻居吧,我下楼问问他有什么事。”

季慕城立即沉声道:“我陪出去。”

季婷妍耸耸肩膀:“好吧。”

打开侧门,男人目光抬起,就看到季婷妍和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一起出现。

男人目光微微一僵,随即淡淡道:“有客人?”

季婷妍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是啊,来找我,有事吗?”

缚霆皱了一下英挺的剑眉:“下次再说。”

季婷妍立即伸手要叫住他,男人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季婷妍只发出一声低呼声,可人家腿长,已经走远了。

季慕城伸手摸了摸鼻子:“我不会是把的窝边草给赶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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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婷妍立即白了他一眼:“乱说什么呢,我跟他今天才刚认识的,不过,他奶奶我倒是经常打招呼。”

“认识他奶奶?也许是他奶奶叫他过来跟相亲的,这么好的缘份,被我给打断了。”季慕城还是觉的自己刚才有些碍眼,万一人家误会他是妹妹的男朋友,那可能真的没戏了。

事实上,缚霆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他原本是想过来告诉她之前有人跟踪的事情,可见她身边有个出色的男人了,他就觉的自己好像多管闲事了。

“我才不要相亲,我不要。”季婷妍本能的排拆这件事情。

季慕城不厚道的失笑出声:“瞧把给吓的,不会还一直憧憬着遇到一段浪漫唯美的爱情吧?”

心思被大哥看穿,季婷妍气的咬了咬牙根:“我就是在等一段浪漫的爱情又怎么了?”

季慕城见妹妹生气了,赶紧道歉哄慰:“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说,值得拥有这样的爱情。”

“真的?”季婷妍美眸一亮,总算不气了。

“当然,我的妹妹又漂亮又有才华,哪家公子哥这么有福气把娶回家,我可等着看呢。”季慕城温柔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季婷妍嘴角上扬,可内心里却是没底气的,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了,她好像也没有遇到特别心动的,可能是因为她身边有太多优秀好看的男人,导致她对男性的要求太高了,目光也挑惕了,唉,好难。

家人相聚,是很难得的机会,吃了晚饭后,季慕城就带着夏心念回酒店了,接下来,他们将度过他们浪漫的旅行。

夏心念对季家的了解越来越多,也感叹这个家庭的和睦气氛,跟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至少,不会像她的家族一样,利益为重,亲情寡淡。

这样温暖的家庭,怎么会让人不相靠近呢?

夜色醉人,夏心念洗了澡,穿着一件睡衣,站在阳台处,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

这一刻的心情即轻松又愉悦,让人不由的想入非非了。

夏心念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她想跟季慕城真正的在一起,不再分离。

虽然之前男人答应过她,一定会在结婚后发生,她知道那是因为男人的责任感和对她的尊重,她现在不想坚持了,她想主动。

季慕城也刚从浴室走出来,沾了水的短发,利落的垂坠在他的额间,让他多了一抹年轻感,他目光搜寻着女人的身影,在客厅没看见,他不由的往阳台走去,果然,看到她站在微风中,长发飞扬,整个人看上去安静又柔美,让人想拥入怀中。

季慕城这般想着,手也不由自主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轻轻带入怀。

“在想什么?”男人低声问。

“在想……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要做点什么才不算浪费了。”夏心念强压羞赫的内心,大着胆子提了这个话题。

季慕城幽眸瞬间变沉,深情的凝视着她,看到她睡袍下那白晰的肌肤,他心跳瞬间加速了起来。

“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心念含羞带娇的抬眸与他对视着,抿嘴轻笑:“我觉的我们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时光。”

“说清楚点。”男人故意打趣她。

夏心念俏脸一热,听出他这是捉弄自己,她顿时气恼的将他推开:“算了,当我没说,我睡觉去了。”

季慕城没料到她竟然生气了,顿时又厚着脸皮将她拽回来安抚:“心念,这是可怜我了吗?”

“谁可怜了?再说了,才不可怜,很可恶。”夏心念嘴上说着气话,可心里早就软成一团水了。

“我哪里可恶了?我只是很惊讶,没想到会主动提这事。”季慕城内心一片狂喜,只要她愿意,他其实也不愿再等下去的。

夏心念更羞了,又推了他一次,纤腰一扭,已经往卧室跑去了。

季慕城回味着刚才抱她入怀的滋味,薄唇一扬,悠然的追着她而去。

夏心念一进去,立即就在床头柜上翻找着东西。

季慕城还以为她会跑进来,躲进被子里不再理他了,见她在那里翻找,他不由好奇的问:“找什么?”

“找安措施啊。”夏心念才不傻呢,虽然她经验少,却还是懂得基本步骤的。

季慕城瞬间无语:“我觉的我们可以再要个孩子,再要个女儿就好了。”

夏心念美眸瞬间睁大,猛的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什么?”

“我…我想再要个孩子。”男人被她的表情吓的差点忘记说什么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想再生孩子了,有羽宸一个就行。”夏心念立即摇头拒绝,这件事情,她是绝对不想再重复了。

季慕城微愕,没想到二胎问题,会让她这么反感,想必是生羽宸的时候,让她吃够苦头了吧。

“抱歉,我太心急了,如果不愿意再要,我们就不要了。”季慕城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他很心疼。

“真的?”夏心念以为他会坚持,没想到他会同意她的决定,她愣住。

季慕城点头:“当然了,要生孩子的人是,受罪的也是,这件事情,最有话语权。”

早在自己亲自上阵以前,白墨便做好了出现各种情况的后手准备。

他给自己的封印设定了一个自动解封的期限,二十年的时间,如果他还没能够堪破真我之谜,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话,封印便会自动解除。

当然这仅仅是一道最后的保险线,白墨清楚自己比化凝境的灵能修士要强大很多,按照他们普遍情况设计出来的封印,根本就封不住他多久。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这道封印完拦不住他的同化,他所附身的少年性情跟白墨一直极为相像。

哪怕没有这次的刺激,解封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就是普通人眼里的世界吗?”白墨用这具身体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感觉有些不大习惯,整个世界的分辨率像是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从神念这个能力觉醒伊始,他便一直用这种更为超然的方式去感知环境。

对白墨而言,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才是真实,现在眼里看到的,不过是一张省略了无数信息的简笔画。

“都死光了……”白墨逐渐适应了新的视觉以后,往废墟里扫了一眼。

他在刚才觉醒的瞬间,因为忘记了主动收敛起自己的力量,一不留神将村子里的建筑都碾成了齑粉。

将村民屠杀一空的黑衣人,也顺带着死在了各种猎奇的幻觉当中,现场已经是鸡犬不留。

“我算不算是被斩尘缘了?”少年模样的白墨,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个奇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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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原身白受体内白墨的影响,性情是冷漠到了极点,哪怕是居住的村子被屠了个干净也没有多少的感伤,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觉醒以后,白墨变成了过去几年记忆的旁观者,白的村被杀在他眼里,跟看着电影里凶杀案真的没多少区别,顶多是真实程度极高。

而且屠村的凶手现在部成了自己的手下亡魂,也算是给这些人报了仇,剩下的没什么值得留念了。

最后白墨一掌卷起地表的大量泥土,然后将所有东西抚平,像山泥倾泻那样掩埋了整个村落。

黑衣人也好,邻居也好,原身的养父母也好,部都消失在了黄土之下。

……

“真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白墨回想起被自己随手丢在原地的那堆血纹刀后,不禁有了这样的想法。

血纹刀的功能非常单一,每杀一个人进行血祭,就可以方位增加刀主的一点素质,简单粗暴。

而在黑衣人首领所属的长乐教总部里,有着数以百计的血纹刀。

“他们杀的人是刀的养料,他们自己也是刀的养料,每把血纹刀依然是某种更上位的东西它的养料……”

白墨自己就有着不少培养专属食物的功法,对这种套路自然是驾轻就熟。

一个有着世家背景的长乐教就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背后明显是有着更多有趣的东西。

“先往长乐教走一趟吧,算是这趟旅游的第一个景点。”

地球上的改造计划大概还需要十多年的时间,白墨现在回去也是无所事事。

所以他在这个世界玩上十年八年,顺带着完善晋升万相境的流程,以及思考踏入万相境后,下一步的方向。

……

“东南方向五千三百里似有宝物临世,尔等前去探查。”

“是!”

“西南方向三千里有宝光现……”

……

白墨觉醒时无意识间引起的能量波动太大,引起了不少势力的好奇,认为是有宝物出世,于是纷纷派人前去探查。

当然,这些跟他这个早已经远离现场的始作俑者没有多少关系了,白墨也不在意他们能在自己随手摆出来的血纹刀阵里悟出些什么。

……

“他们说得没错,这个身体应该是有着一种相当强大的血脉,竟然能够承载起我接近万分之一的力量。”

他一边向着长乐教的方向走,一边分析着体内的情况。

万分之一这个数字看似微不足道,但实际上已经相当于地球上一个初入五阶的灵能修士,他体内的部力量。

每时每刻都被道化侵蚀着的白墨,在不断失去情感的同时,力量的增长从未停止。

过去的十多年里,相比起刚刚突破万相境的时候,他的力量已经暴涨了超过二十倍,此时用抓星拿月去形容白墨也不为过。

在觉醒记忆后,他知道自己随时可以撕裂这个身体,恢复到原来的盛状态。

但白墨觉得这样还不如顶着白的马甲,等到摸清这个世界的力量上限以后再作打算。

因为他不清楚,这个未知的世界有没有类似天道的东西,专门追杀异世界来客,他是来旅游,顺便带点“土特产”回去,而不是来战天斗地的。

“血脉是一回事,这个世界的人类结构跟地球人类的结构也很不一样,经络这种东西变成了一个肉眼可以观察到的实体,真实地存在于身体内部。

而我们地球上的人类,则只有武道的修炼者,才能隐约地探查到身上某些隐藏的窍穴……”

……

“寒落城?”白墨抬头看着眼前高耸的城门,一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影视拍摄基地。

他根据黑衣人首领的记忆,沿着长乐教的方向一路慢慢走了几天才来到这里,路上还随手“度化”了几只蠢到要袭击自己的怪物。

这个世界的野外并不太平,往来的道路上有着许多的危险,往往只有副武装的大型商队,才能比较安稳地在城市当中穿行。

“乡下小子,看什么呢,要进城到后面排队去!”一个守城的士兵上前说道。

白墨没有理睬对方,直接在原地消失无踪,吓得上前的大头兵连刀都拿不稳了。

“那小子肯定是妖灵!”惊慌失措的他跟身旁的同伴说道。

“什么妖灵,你刚才面前哪有东西,我们都在奇怪你上去干什么呢。”

“小吴,以后站岗的时候别喝酒了。”老军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他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这个老人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更深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