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退,是坐公交到县里去的,我之前搜过这个。”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条线路,“这个702路可以到嘉善火车站,坐车的地方就在那边。”

她也看到了不远的路灯下有个站台:“就坐到火车站那儿吧,明天去哪儿玩也方便,不一定要去那个西.塘。”

他也点了点头:“明天也可以就在城区找个地方逛逛,喝喝咖啡看看书,都可以。”

“我也想说这个来着,那样听起来就觉得很惬意哎。”她笑了笑。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人在车站这儿。

就他们两个人在.露.天的冷风里等着,互相玩着手机.

7:56。

也不知道那辆车什么时候来。

他又寻了周边可以玩的地方。

“我们就坐.到工.商超市这边下车,你看这边有好多商场和街区。酒店我也找好了,就这个汉.庭吧,离那儿最近。到时候边逛边过去,一会儿就到了。”

“16站竟然只要半个多小时后,到底准不准。”她看到这个数字就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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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有可能晚上乘客少,它很多站都不停。”

“嗯,那就这样吧,现在我最担心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如果这个车一直不来,我们估计只能走十里路到找你说的那个宾馆,我就觉得特别的像王.宝.强.的人在囧途,大晚上黑灯瞎火。”

她说到后来就觉得这一趟旅程好精彩,甚至想说,到时候你千万别见.,色.,起.,意。

想想他长得这么.帅.还有文化。

“网上都说了最后一班车要到9:50,一般也不会错,就是有可能间隔比较久。”他坐在那儿,低着头,轻.喘,着.气,就觉得这一刻,才终于轻松了一些。

好歹两个人为伴,要是一个人,她都要担心这种地方有个坏人一个人很容易没法解决。

两个人后来也不讲话了。

坐的地方挨.得.很近,这样呆的久了,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些异样的想法。

那一阵一阵的寒风.吹.过来的时候,吴萱连打了两个喷.嚏。

“再这样等,我估计要感冒了。”她抽出一张面巾纸捂在嘴上,眼睛正微眯着,似乎又要打.了。

“要不你靠我近一点,两个人还暖和一点。”他说道。

她看到他的侧脸帅的很纯真的那种样子。

其实第一眼看到他,就很容易觉得他不像个坏.男生。

“那我靠你肩上.睡.一会,等一会儿车到了你喊我一下。”她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心里.砰.砰.的跳的特别的快。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靠他近了一些,就感觉有一.股.温暖的气息,让她觉得这一刻特别的好。

没想到前几天还在和闺蜜说,‘能来这所学校遇见你们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谈过男朋友。’

她还记得当时正好实习结束,聚餐的时候.喝.了好几杯啤酒,后来,她们三个到学校的操场上围坐在一块。

天上还有明亮的星空,也什么都不管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起来就觉得很温.馨。

她嘴角露出来的微笑让他余光看了一眼就觉得让心里都会被.,勾.,起来.冲.动。

他有些想右手将.她.环到自己的.怀.里,总觉得这个时候这样.做.她应该也不会太反对。

那个想法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好一会儿,始终在找一个最好的时机。

当他借着这阵.吹.过来的寒风.轻.轻.的往.怀.里.搂.了.搂,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在这一刻.发.热.一样。

她靠在他的.怀.里,似乎浑.身.在这一刻都没了.力.气。

那.股.芬.芳.的味.道,缭.绕.在心里,很让他享受在这一刻的每一秒里。

或许在她的心里都将这一切当成了.初.恋。

好像过了很久。

就像漫长的路在到了尽头的那一刻回忆起来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太过不经意了。

看到‘702’这三个字,“车来了。”吴萱.轻.柔.的说着话,好像从.空.谷.里传来,很.甜.美.的在耳边响起。

她从.他,的.怀.抱.里.轻.轻.的起了.身。

到坐上位置的那一刻,她都忘记这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

她们两个坐在后排位置最前一排,挨.在一块。

前面隔着三四个位置坐着一位老人。

车内的灯光挺昏暗的,她经常望向窗外飞速闪过的车站一带的夜景。

“是倪家祖传的六爻至宝,没想到也给了倪砷。”

有人惊呼,显然认出了此物。

“以此物推演天机,这秦城遇到的幻兽,品级绝对不会低。”

“这下秦城可麻烦了,十秒钟的海口夸下,要是完不成,那他下跪道歉,一世英名算是交代了。”

有人冷笑,仿佛认定秦城必输无疑。

“秦城,会不会赌得太大了。”就连蒲灵,看到这三枚金色铜钱后,都有些紧张起来。

倪家至宝的威力,他可是一清二楚,倪砷拿出这等宝物,天知道他会给秦城选到一个怎样强大的幻兽出来。

只有秦城,依然悬浮在半空之中,他神情不动,闭目恢复修为,仿佛四周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倪砷冷笑,三道金光围绕着他头顶环绕,一道道无形的天机之气沸腾而起,涌入这看不见的天道运转中。

“以此物干扰天机,我不但要你败,还要你狼狈不堪,最好死在那幻兽手中。”倪砷眼眸寒意涌动,不但扰乱天地规则。

另一侧,蒲灵的占卜也已经结束,很快,三艘飞舟再度飞行起来,朝着幻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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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胃口也都被吊起,目光都看向前方虚空。

不知道这一次秦城遇到的,会是何等品级的幻兽。

而不久之后,当一头巨大幻兽,真在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而且不断扩大时,所有人心头都是涌起无穷的震撼。

那是一头如同妖熊般的幻兽,身体仿佛冲天山峰,散发出的雄浑气息,让四周空气都扭曲变形。

三艘飞舟根本不敢靠近,遥遥的停在远处。

众人注意到,这妖熊般的幻兽眉心之上,五个明亮无比的星芒时隐时现。

“五星幻兽,而且是巅峰级别。”

众人倒抽冷气,一阵震撼。

这种等级,恐怕只有张俊义、赵丁少数几人,凭借在这试炼之地得到的各种秘宝才能应对吧。

若换成他们,别说击杀,若是遇到此兽,就会立刻退避三舍,感觉这幻兽随便一爪子下去,他们就死了。

而秦城不但要和这样强大的幻兽交手,而且还要十秒内灭杀,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

“这下秦城完蛋了。”

不少人摇头,仿佛已经看到秦城失败的下场。

“若是他太激进,搞不好直接丧命于这幻兽之下。”

蒲灵眼眸也闪过担忧,不过此时叶尊和络腮胡飞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

“你俩不担心吗?”

蒲灵看两人一脸淡定,反而还有些兴奋,不由得一阵愕然。

“你认识秦城时间还短,这小子最擅长创造奇迹,而且这赌约是他提出的,这就更不会出问题。”叶尊咧嘴笑道。

“没错,你等着看好戏吧。”络腮胡也得意道。

倪砷看到幻兽,则是神情一松,不枉费他使用家族之宝,有了这五星巅峰幻兽,秦城必输无疑。

就在众人各种复杂目光注视下,秦城飞掠而出,直奔那巨熊幻兽。

“吼!”

巨熊怒吼一声,一掌拍出。

空气瞬间撕裂,气爆声震天。

秦城面色平静,施展游龙决,几乎时贴着那巨熊锋利的爪子钻出,让不少人发出一阵惊呼。

而后秦城身影一闪,再度施展缩地成寸。

他身体仿佛幻影一般消散,再度出现,已经来到这巨熊身前。

巨熊猛地抬头,怒吼着挥动双手,想要将这小臭虫拍死。

然而秦城游龙决下,身体如梦似幻,左右闪躲之间,竟然飞到了巨熊头顶。

在众人目光中,秦城一拳挥出,撕破空气,重重打在了幻兽的头顶之上。

死咒术瞬间爆发,这股幻术气息顺着幻兽身体,涌入它的神识之中

“这小子,该不会打算和此兽肉搏吧。”

“太过愚蠢,这赌约秦城肯定输了。”

“这一拳下去,恐怕那巨熊连毛都不会损伤一根。”

然而,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中,眼前的画面仿佛定格了。

前方一切都突然寂静下来,秦城的拳头轰落,那巨熊眼眸先是涌过一抹愤怒,随后瞳孔突然变得迷茫,呆滞无比,身体也僵在了原地。

而秦城同样保持原有姿势,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瞬。

“来了!”

蒲灵眼眸发亮,这个场景和秦城之前灭杀那四星幻兽时,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

众人则一阵骚动,他们瞪大眼眸,完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就在下一秒,异变突生。

那巨熊头顶上,以秦城拳头为中心,陡然燃烧出了一道幽蓝火焰,这火焰散发着危险气息,朝着四周疯狂扩展。

火势蔓延极快,几乎眨眼之间,便将巨熊庞大的身躯完覆盖。

烈焰熊熊燃烧,照映着整片天地都晕染了一层蓝色光辉。

在众人震撼目光中,一阵山风吹过。

这如同冲天巨峰的庞大幻兽,身体轻轻颤抖了几下,霎时间灰飞烟灭,仿佛根本不曾存在于此。

秦城将星芒收入眉心,静静伫立在半空。

而时间,仅仅过去不足五秒。

所有人如遭雷殛,呆立当场如同泥塑蜡像。

就连倪砷,也是瞪大眼睛,身体轻轻摇晃,几乎栽倒。

“五秒,秦城斩杀五星巅峰幻兽!”众人心头掀起狂澜。

在下一瞬,议论之声便仿佛巨石落入水面一般,瞬间激荡起来。

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之光,太可怕了,这是试炼之地开启后,从未发生过的奇迹,试炼地外围最强大的五星幻兽,竟然几秒内被人瞬杀,简直不可思议。

可以想象,这件事情传开后,将在试炼之地引起怎样的轰动。

“这秦城不愧是英杰榜第二,点亮十三道钟纹的绝代天骄。”

“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方法,都够让人吃惊了。”

所有人敬畏的看着秦城,他们也并不愚蠢,刚刚那仿佛时空定格的一幕,绝对不正常,但无论秦城施展的是什么手段,能够如此轻松灭杀幻兽,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而这样的结果,也让倪砷完败。

不少人目光落在倪砷身上,神情颇为复杂。

“之前我认为能够探测天道之人最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公子此言当真?”

长乐公主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得比花儿还要甜美。

“当真。姑娘稍等片刻,我回家取些茶叶回来,免得伯父再无辜发火。”

“那就多谢林公子了。”

长乐公主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开口道谢道。

“殿下,林公子最近好像消瘦了不少。”

待林然走远后,翠竹低声的说道。

“本公主也觉得是有些消瘦了,可能是身材长高了的原因吧。”

长乐公主眯缝着眼睛说道。

“殿下怎么知道林公子身材长高的?”

翠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

“上次我与他站在一起我俩的眼睛是平视的,这次林公子明显要高于我,刚刚我打量了一下,他已经高于本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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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果然是心细如发,这点细节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

翠竹微笑着开口说道。

不一会儿,林然便将茶叶取了过来。

“这些足够让伯父喝到茶馆开业了,这瓶香水是淡香味的,希望姑娘能够喜欢。”

说完林然将一包茶叶和一瓶香水交到了长乐公主的手中。

“公子,这香水太昂贵了吧?”

长乐公主微红了脸庞,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对他人来说算得上昂贵,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姑娘尽管收下便可。”

“那就多谢公子了,茶馆的事情我会尽快给公子消息的,相信陛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那就有劳姑娘和伯父了。”

长乐公主和翠竹姑娘登上马车与林然挥手告别。

“公主,林公子还在原地张望呢。”

翠竹丫环打开车窗后头看看说道。

长乐公主闻言探头往后看去,果然远处的那个身影还在原地站着。

程咬金等四个大将军将自家孩子打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可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的。

可是这才不到半个月时间,四个小子都又活蹦乱跳起来了。

更夸张的是老程家的大郎程处默,没三天就骑着高头大马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巡视了个遍。

可是如今长孙冲和房遗爱等人却还在病榻上哼唧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是四位大将军的四位公子恢复如初的消息,简直让长孙冲等人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

说好的活活打了个半死,什么红黄之物都流了一地的程处默,竟然不到三天就神奇的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巡视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上。

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断定肯定有民间神医出手相救,不然不可能让程处默这么快从鬼门关拉回来。

于是四人一合计,干脆备上一些礼品,前去程府讨要神医的住址,将自家孩儿早点医治好。

不然成天在病榻上躺着,好人也能躺废了。

好在大家都住在太平坊彼此的府邸距离不是很远。

这也是李二陛下对这些重臣的照顾。

太平坊距离皇宫仅仅一街之隔,同样的早朝时间他们这些重臣,基本可以比远处的百官们多睡半个时辰的安稳觉。

“砰砰”

管家范正书听到了扣门的声音,慢慢的将府门打开。

门外的几个人着实把管家范正书吓了一跳。

宰相房玄龄,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兵部尚书杜如晦,侍中高士廉。

个个都是当今陛下无比器重之人。

“请容小的给老爷通禀一声。”作为宿国公府的管家还是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的。

“那就麻烦管家了。”杜如晦作为兵部尚书来程府的次数不少,所以认识范正书。

“老爷,夫人。宰相房玄龄,尚书杜如晦和长孙无忌,高士廉等人提着礼物来了。小的估摸着肯定是为了他们四位公子伤势的事情。”

“嗯,老范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来者就是客,还是先请进来再说吧。”

程咬金吩咐道,宿国夫人孙氏立即安排下人准备茶水。

“四位贵客临门,老程未能远迎,失敬失敬啊!”

程咬金热情的招呼四人入座。

“知节,咱们开门见山的坦诚相待。前几日我们四个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将你家大郎打的那叫一个惨啊!可是令郎几日功夫便活蹦乱跳的骑着高头大马,将整个长安城巡视了一遍。让我等很是震惊啊!如今就连宝林和怀亮几个孩子也都恢复如初了,可是我们四个小子明明伤的没有他们重,如今却仍在病榻上躺着,知节今日帮帮我们,将神医的住址告诉我们即可,我等感激不尽。”

宰相房玄龄不愧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宿国夫人孙氏在一旁猛使眼色,就怕自家老爷嘴快将林然的住址说出来。

程咬金当然也不是白给的,不然他能四朝不倒,号称大唐不倒翁。

“这个神医确实有,地址俺老程可不敢给,神医不喜外人打扰。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俺老程也不藏着掖着,明日下朝俺亲自走上一趟,看能不能给四位贤侄讨上几副膏药?一切就看四位贤侄的造化了。”

程咬金一本正经的郑重的说道。

“知节大义啊!我等今日欠知节一个人情,来日方长,以后再报。”

兵部尚书杜如晦拱手施礼说道。

“尚书严重了,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不说这些客套话。”

程咬金一番话感动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等人热泪盈眶。

让孙氏在一旁也非常满意。

几人放下礼物,高兴的离去。

“老爷真的要去给他们四位公子讨膏药?”

孙氏开口询问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子去讨几副膏药,能给他四家落下恩情,对丑牛以后入朝可是有天大的便利,你也不看看他四个都是什么人?那一家是咱们现在比的起的?”

程咬金瞪着牛眼般的眼睛开口说道。

“那俺明天去五娘那里一趟。”孙氏闻言也觉得老爷的话确实在理。

“这就对了,夫人出马,肯定马到成功。”

程咬金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

“长乐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从林家村返回皇宫的长乐公主,来到立政殿在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面前,恭敬的施礼说道!

小芙一脸悲壮地望着琉茵:“公主嫁人了,可不能不管小芙啊!

小芙都一把年纪了,这要如何是好啊?

咱们东照国是有习俗的!

主子大婚,丫鬟陪嫁的比比皆是啊,公主不要忘记这一条啊!”

“咳咳咳!”洛晞差点被一口汤给呛死!

小芙哭的伤心欲绝。

可是餐厅里所有人,全都笑的人仰马翻!

那场面真是欢乐多。

沈歆旖拍着胸口,努力顺了起,笑道:“小芙呀,该不会是想嫁给我们晞儿吧?

这可不行的!

宁国的婚姻法,这是一夫一妻制度的!”

小芙连连道:“不不不!奴婢不敢跟公主抢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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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就是想,如果可以,也给奴婢找个好男人嘛!”

洛晞憋红了脸,刚才那一口汤真的差点呛死他,他接过琉茵递上的水,喝了点。

落杯后,望着琉茵:“除了,我谁也不娶!”

琉茵笑的很甜。

今夕好奇地望着小芙,问:“小姑娘,这么恨嫁,心里可有喜欢的人了?

现在的时代,讲究两情相悦,双方的意愿是受婚姻法保护的。”

众人纷纷好奇地望着小芙。

小芙耳根一红,小声道:“奴婢,奴婢的意中人……”

“等等!”沈夫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来说话,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跪下,看的我眼疼!”

沈帝辰也道:“奴婢奴婢的,叫的我脑袋也疼。”

小芙垂下头。

琉茵望着她:“起身,以后不许自称奴婢,也不许跪下。”

“是。”小芙这才起身。

众人瞧着,啧啧称奇。

都说古人忠诚,今日一见,果然是忠诚的很。

哪怕陛下在这里坐着,可是小芙心里只有琉茵一个主子,便只听琉茵一人的话。

之前觉得这姑娘傻的,这一刻也重新审视她,且觉得她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小芙认真道:“我之前喜欢文琛大人,可是文琛大人不喜欢我。”

“文琛是我未婚夫!”恩灿凝眉,望着她:“谁敢勾引他,尽管试试看,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沈歆旖笑的双肩发颤,倚在倾慕身侧:“这些孩子真是太好玩了,年轻真是好呀!”

今夕轻咳了两声:“恩灿,人家也说了,文琛不喜欢她,听人家说完。”

文琛埋头吃饭,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小芙又羞于启齿,把心一横,道:“之前在湖心小楼住着的时候,安雉大人不小心触碰到我身体了。

所以,还请陛下为我做主,让安雉大人迎娶我吧!”

倾慕拧起眉头,问:“不小心触碰?”

小芙:“我站在桥栏上,他以为我要跳河,把我抱下来了。”

倾慕有些崩溃:“据我所知,安雉对女色并不感兴趣。

不仅仅是,任何一个女子,他都不喜欢。

如果真心要嫁给她,我也不是不能下旨,只是,既然是琉茵唯一的娘家人了,我不能看着跳入火坑啊。

嫁给他,迎来的只有痛苦。”

乔夜康也笑着道:“之前安雉还在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提案上签过名,只是支持率较少,同性婚姻还是未能被我国法律支持。”

倾慕笑着点头:“但是呢,他是有才华的人,我们不能忽略他的才华。”

乔夜康连连点头:“是,这倒是。”

沈歆旖也明白了,望着小芙笑了:“小芙,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看,会轻功,有内力,赤胆忠心,聪明可爱。

虽然容貌算不得倾国倾城,可也是唇红齿白、五官端正,肤白细腻的。

这么优秀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呢?

放心,这么可爱,将来一定会遇上一个男子,一颗心里满满的装的全是,就好像我们晞儿爱慕琉茵一样地,爱着。”

小芙听着,眼泪哗哗落下。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大家只会笑话她。

但是皇后却说,她可爱、她优秀、她一定会遇上心里满满全是她的男人。

小芙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抬起袖子一个劲擦眼泪。

琉茵笑了:“好了,吃饭了么?”

小芙点点头:“吃了的,吃过了回来的。”

琉茵道:“去那边歇着去,我们还要吃饭呢,先让我们吃饭。”

“是,是的。”

“闲着无聊,去放鹿吧!”

“是。”

“不许再哭了。”

琉茵一句话抵别人十句,让她不哭让她走,她就真的离开了。

餐厅里气氛好像回到了刚才,沈夫人摇头苦笑:“小芙这孩子真逗,也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找一个什么样儿的。

这姑娘心眼实诚,可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

琉茵笑道:“外婆放心,小芙是我的娘家人,父皇已经选中她作为御侍来培养了。

所以她的婚事,父皇必然会操心的!”

今夕惊讶地望着倾慕:“陛下,让小芙做御侍吗?

那……

小芙跟天意,会不会配?”

恩灿急忙道:“天意还没有女朋友,但是小芙这姑娘,我总觉得她有点太浮夸了,天意那么沉闷的性子,只怕是受不了她。”

文琛蹙眉,下意识看了眼洛晞。

见洛晞并无异样,他也不开口多言。

之前选择御侍,已经选了他了,怎的又提到天意身上了?

晚餐后。

云轩站在餐厅门口,汇报:“陛下,天意过来了。

因为马上要去太子宫任职,所以路过寝宫,说是要过来跟陛下、皇后,还有太子殿下请安。”

倾慕笑了:“那就让他跟我们一起放河灯吧,玩一会儿再走。”

对于这些孩子,倾慕特别宽容。

他们要么是流淌着洛氏家族血液的,要么就是祖上世世代代都为了洛氏家族鞠躬尽瘁的。

甜甜已经让亲兵将做好的漂亮河灯全都提着,拿到外面去了。

众人先回了书房。

然后每人在纸上悄悄写下自己的心愿,一会儿放河灯的时候,丢在河灯里。

湖畔边上。

星光熠熠,波光粼粼。

小芙牵着昭昭游走在湖边,对于自己的未来,依旧迷茫。

天意一身正装,也跟着战士们站在湖边,整理着花灯。

他朝着小芙的方向看过去。

少女忽而拉住了小鹿,翻身而上,长长的马尾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弧度。

她动作利索,英气逼人。

小手高高扬起,拍打在小鹿的臀部:“驾!”

下一秒,小鹿浑身剧烈抖动,甚至发狂地后腿蹬起!

天意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要救人!

却见,少女从小鹿身上翩然而起,衣袂飘飘,带着些许仙人之姿,稳稳落了地。

天意愣在原地,一眨不眨。

他不可能看错,少女刚才用的明明就是轻功。

难道……

“小芙?”天意试探性唤了一声。

少女回头,望着他,一双大眼睛很是灵动:“认识我?”

天意之前跟方沐橙一起去过湖心小楼,见过琉茵。

开始对于小芙,甚至湖心亭的任何女佣,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了。

知道小芙,完全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太子宫的御侍大人,必须对于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的一切都了然于心。

他父亲也是宁国的高官,安雉也经常去他家里做客。

所以对于小芙,他也略有耳闻。

眼前的少女,清新灵动、翩若惊鸿,星光下稚气的小脸光彩夺目,完全跟外界传闻的浮夸判若两人!

“果然,流言害死人。”天意轻笑着,上前认真做着自我介绍:“小芙姑娘,我是太子殿下的御侍,我姓曲,名天意。”

小芙没理他。

牵着小鹿,就朝着鹿舍而去了。

一边走,她还一边摸着小鹿的背,嘟囔着:“小气鬼,不过就是想坐坐的背,想骑骑而已,居然这么大反应!”

月色下,一人一鹿,渐行渐远。

天意瞧着他们的背影,人与动物如此和谐,画面静谧美好。

不多时,写好了心愿的主子们,一个个从寝宫里出来了。

天意走过去一一行礼,打过招呼之后,站在一边。

文琛望着他,小声问:“来抢我饭碗?”

天意笑着,淡淡道:“从何说起?

学问比我好,本事比我大,功夫都比我好,我如何抢饭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人都是竭尽所能为皇室服务的,如此,我也如此。”

文琛笑了:“也是。”

天意也笑了:“今后多多关照。”

夜风起,众人尚未点灯,先将心愿条贴在河灯的灯臂上,保证不会被烛火烧到。

贴好之后,这才三三两两地将河灯点亮。

琉茵因为要等小芙,所以贴好了,却没点,她望着湖对岸,唤着:“小芙!回来放河灯了!”

她有内力,而且内力深厚,控制能力也极好。

所以她的声音传过湖面,不但不会惊到身边的人,还能让湖对岸的小芙听得清清楚楚。

“来了!我来啦!公主!公主!公主我来啦!”

小芙被点了名,兴奋坏了!

她骨子里还是有奴性的,在东照国,放河灯从来是主子们的事情,哪里有奴婢什么事?

但是刚才,公主喊她回来放河灯呢。

今日还是公主的生辰,公主喊她回来放河灯呢。

小芙激动坏了,连声回应,内力没能控制好,湖下的鱼儿被震的一个个往湖面上跳。她自己展开双臂,踏着睡眠飞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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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

喻灼洗完澡,对着镜子擦拭着头发。

他刚刚给她发的短信,直接暴露了自己手机号又骗了她一次的事吧。

不过,她有他们的花名册,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手上动作用力,喻灼拉开毛巾,他的头发炸了。

他又给自己找麻烦了,明明什么都不用管才对。

“喂,喻灼,楼下有人找。”四人中那个不常跟他们碰面的室友回来了,顺便带来了消息,“还是个女生哦,听声音很可爱的样子。”

喻灼的好基友室友立刻从电脑上移开视线,“该不会又是找喻灼告白的人吧,这小子,最近桃花很泛滥啊。”

任泽在自己书桌边翻着有关间谍卧底素养的书,跟了一句,“女人,是可怕的生物。”

他们的队友中,就有特别凶残的萝莉,解决犯人的手段极其残忍。

这也给任泽多少留了一些阴影。

喜爱面包少女的早餐温馨甜蜜生活照

室友调笑道:“这么洁癖麻烦,女生都不一定喜欢呢。”

‘说不定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呢。’

喻灼换了睡衣,爬上床。

“诶,喻灼,不去吗?这样让别人女生等?”室友不解,“这就有点渣男啦。”

喻灼将被子盖得整整齐齐,“那女生是怎么知道我室友的,她的样子记住了吗?还有现在这个点,在外面晃的人都很奇怪。”

室友:“……喻灼,不会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喻灼一本正经,“没有。”传话的室友说道:“这么说,是有点奇怪,那女生戴着帽子,站在阴影处,我看不清脸,我到门口的时候,一下就把我喊住了,她的声音说不上特别可爱,算是小心翼翼

,有些假音?”

室友:“该不会是什么恶作剧吧,故意把喻灼叫下去吹冷风之类的,喻灼,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别人啊。”

从喻灼的帘子中传来声音,“没有,我睡了。”

“睡什么睡啊,我都看见手机的光了!”

喻灼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手指微顿,想了想,回复道:“谢谢老师的巧克力,很好吃。”

礼数还是要到位的,下次再还她巧克力就是。

喻灼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得到回复。

嗯,她应该是到家准备休息了吧,这个时间点掐算来看,她是清醒的,没有被别人灌酒。

“别动了,床板咯吱咯吱的,我电脑那边打游戏的人还以为我在干什么呢。”室友无奈道。

喻灼:……

睡了睡了。

……

监控室,绫清玄看着移动花盆的人影,“好,能调清晰一些么?”

安保尴尬道:“绫老师,这学生戴着帽子,刚好挡住脸,再清晰也是看不到的。”

他们学校的治安很好,基本上不会出现调监控的情况,虽然很惊讶绫清玄的要求,但绫清玄拿到了校长的许可证,他们便让她来这看了。

“那找一下她的其他路径。”

看这个身影,是个女生啊,花盆确实是她放的,但经过好几个监控查看之后,她很快就到了监控死角,随着下课的人群,根本看不清那个人。

“这……”安保很是尴尬,“人太多了,恐怕不太好找。”

“无碍,这几个画面调清之后截图一下给我吧,辛苦了。”绫清玄点了几个监控的画面,留下了联系方式。

只有仔细对比一下,就能找出多出的人来。

“绫老师好~”

绫清玄下楼,遇上了昨天带过的学生,“们好。”

“老师,老师,能把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吗?”

绫清玄淡淡道:“们有事联系班长就好,他会传达给我。”

说完,她径直离开。

几个学生凑在一起说道:“总觉得跟绫老师说话很有距离感啊,人家老师都是巴不得学生好好学习联系自己,她怎么有种不想我们去打扰她的错觉。”

“哎呀,这是什么直男思维,老师心理学这方面很厉害,肯定是为了锻炼我们吧,说不定这是新的游戏,找到老师的手机号。”

“……真是想的这样?”

“大概是吧,先找班长要呗……对了,班长是谁来着?”

“那个高高的男生啦,长得还挺帅,就是不太会说话。”

专业理论课教室。

喻灼发现盯着自己的人变多了,而且心声也挺多的。

绫老师……居然说了这样的话吗。

让他们有事找班长。

能有什么事啊!

他已经幻想之后自己会遇到多麻烦的事了。

课间,喻灼被堵了。

“就是心理专业的班长吧,绫老师有给提示吗?关于她的联系方式。”

喻灼:“……没。”

们真的想多了,哪来的这么多游戏。

“那班长,有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喻灼点头,“有。”

“给我们呗~”

男生蹙眉道:“们有什么事吗?”

其实他们压根没什么事,只是想在绫清玄面前多刷点存在感。

喻灼拥有心理老师联系方式的事很快被班上的人知道了。

一个两个,一群俩群,都想找他要。

他抛弃掉室友,溜了。

“真过分,他就想独占着老师吧,等下次上课,奖励就要老师的手机号!”

听着他们去别处的声音,喻灼松了口气。

真是,太麻烦了。

他把这个小教室的门反锁上,一转头,见到了抱着试管箱的绫清玄。

女生长发垂肩,披着白大褂,目光微顿,“有事吗?”

喻灼现在的动作很可疑,跑进来把门锁上什么的。

【哎哟喂,咱们的反派终于开窍了么~】zz挥动着双蹄,就是这样,在没有他人的教室中,暗戳戳的……

炭烤还是红烧?

【……】咳咳。

“啊,没事,我以为没人的,绫老师好。”

看着这般无辜清纯的面容,喻灼实在不好说,都是因为,让这些学生疯狂的堵他啊。

“关于花盆的事,再等一会儿,校长让我新弄个咨询室出来。”

绫清玄没有忘记他的事,这让喻灼警惕的心微微松了一丝,“谢谢老师,老师,需要帮忙么?”

当然不需要,这种小事绫清玄一个人就能搞定,而且她还学会了郭医生的催眠,心理咨询室什么的,小菜一碟。

【……宿主,这么危险的技能还是别对学生用了。】虽然这么快学会,很厉害,【就现在,让反派帮忙呀~】

喻灼眼眸一震。

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催眠二字。

难不成她是想用催眠杀人这种高级方法吗?

不行,即使她表现得是个好人的样子,也不能轻易放松对她的警惕。所以喻灼向前正色道:“老师,我来帮!”

苏七把小木箱子翻了个遍,除了手帕之外,再找不出一样其它的东西。

可黑衣人收藏这些手帕,又有什么用意呢?

她蹙着眉头,想案子想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去找了个地方洗手,然后把‘救命’用的糖丸塞进嘴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嚼完了一颗糖,苏七重新瞥向木箱子。

木箱子似乎有些年头了,她刚才翻动手帕的时候,也发现手帕新旧不一,有些开始发黄易裂,有些还算崭新,年头跨越很大。

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她准备把手帕的事抛到一边,先处理碎尸案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蓦地回想起当初看过的旧案卷。

那会为了去查杀心,所以她把顺天府的案卷,大概的都翻了一遍。

如果她记得没错,她曾经看到了两个失踪的案卷,上面的人名似乎……

苏七翻找出几方手帕,这才确定,上面绣着的名字与她在案卷里看到的人名果然一样。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她脑海里迅速形成。

这时,前去追赶黑衣人的祝灵提剑返回来了。

她抱歉的看着苏七,“对不起,我没将人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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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朝她一笑,起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受伤后,她才拍拍她的肩膀。

“没事,既然我们已经查到这一步了,抓住他是迟早的事,你没受伤便好。”

祝灵抿抿唇,眼底浮起一丝坚定,“下次,我一定要亲手逮住他。”

很快,祝灵去送信,引着张柳宗他们来了这处宅子。

官差们四下散开去走访,想要从周边的百姓嘴里,知道一些关于黑衣人的事。

苏七又大致的检查了院子,确定再没有别的发现后,她才跟张柳宗说起那个木箱子的事。

张柳宗听得稀奇,但他也不能确定,手帕的主人就一定是失踪案卷里提到的人。

这些还得派人去核实,可眼下的碎尸案要紧,他并没有急着要处理木箱子的事。

周边的百姓对于黑衣人并没有太大的印象,只说他刚搬来这里不到两个月,成日不是以黑巾蒙面,便是戴着面纱斗笠,大家都以为他是容貌被毁,或者生得异常难看,所以都不愿意太靠近这个宅子,生怕惹上什么是非。

苏七咬了咬唇,她一直记得朱寒广的爹是在一个月前死的,而黑衣人搬来这里的时间也不到两个月,这件事情的时间线线莫名的吻合,很难不让人联系到一块去想。

至于里面究竟还藏着什么事,则需要张柳宗去讯问朱寒广了。

苏七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王府。

案子有了大的进展,她的心情比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显好了很多。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白嬷嬷便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苏姑娘,不好了。”

苏七的心弦顿时一紧,下意识的问道:“是不是小七出事了?”

白嬷嬷点点头,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王爷要教小世子练字,大概是小世子写的不好,王爷正在罚小世子呢!”

苏七没再问白嬷嬷什么,径直朝夜景辰的锦园而去。

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双手攥得极紧,脑海里一直在乱想着夜景辰体罚小七的画面,只要一想到小七泪眼汪汪的模样,她心头就有一股怒火在无端的窜起。

很快,她到了锦园,从夜景辰的书房方向,传来了小七委屈巴巴的嗓音。

“父王,我真的不会了。”

小七的话音才落下,紧接着,苏七的耳边便传来了夜景辰淡漠的两个字,“继续。”

他的声音很冷,低沉得可怕。

就连守在书房外面的大白都止不住的呜鸣了一声,拉耸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苏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她只想尽快进去安抚小七。

所以,她连敲门都顾不上,直接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听到声响,小七回眸迎上她的视线。

她立刻看到了双眼红红的小七,以及他坐在的位置旁边,扔着无数张写废了的白纸。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极其的不工整。

而夜景辰负手而立,站在小七的身侧,像个毫不讲情面的老师,一副小七今天不把字练好,他就会跟他一直耗下去的模样。

但他在看到她出现后,眸光微微一动,很快又恢复如初。

苏七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朝小七走过去。

她才走近,坐在椅子上的小七便红着眼睛放下纸笔,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腹部。

“娘亲,我不要再写字了,写字一点也不好玩,父王他简直没有人性,一整天除了吃饭之外,他都在逼我练字,还不让我与大白玩乐,你瞧瞧他都把我逼到这么可怜的地步了。”

说到最后,小七的软糯的嗓音都有些哽咽了。

苏七不由的一阵心疼,她安抚的拍着小七的背,抬眸朝夜景辰看过去。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望,他冰冷而霸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慑力,令人轻易不敢与之对视。

苏七也怂,但为了小七,她仍然硬着头皮盯他。

“他还那么小,就算你想教他,也要一步一步的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一天也没办法让他变成书法大家。”

夜景辰不语,眸光深邃得宛若一汪深潭,没人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他在想些什么。

只有抱紧了苏七的小七,前一秒还在装可怜,下一秒委屈巴巴的脸便有些绷不住了。

好在他将头埋在娘亲的腹部,娘亲压根看不到他的脸色变化。

苏七的确没有发现小七的异样,见夜景辰沉默不语,她忍不住又继续与他理论道。

“再且,字写得好看不好看,有那么重要么?只要做个好人,做开心的事,其它的东西等他再大一些以后学,也不是来不及,你莫非还想让一个四岁的孩子去考状元不成?”

苏七把最后一句话憋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在她看来,他这种教学就是变相的体法,哪有人让一个四岁的孩子在书桌前坐一整天的?

让他自己写一整天的字,看他烦不烦。

夜景辰仍旧不说话,她以为他还想坚持己见。

她也不想再跟他争辩了,牵住小七的手,将他带下木椅,“走吧,我们去吃晚饭,你父王若是这么喜欢写字,让他自己写好了。”

然而,她还没迈出去一步,小七的左手便被夜景辰牵住。

他一改刚才的冷冽态度,面部轮廓忽然变得柔和了几分,“嗯,一整天的练字的确不好,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我刚才真的看到外面有一个人影。”徐嫣很确定地说道。

“那个人影我早就看到了,你觉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汐问道。

徐嫣想了下。“冬儿,还有,她有帮凶。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对方心思缜密,前面几件案件要么做成了意外,要么做成了自杀,就连叠溪死的都很蹊跷,他们来找你,会让你发现?”白汐反问。

“那刚才的人影是什么啊?”徐嫣不解道。

“可能是故意引起出去的圈套,引你出去了,让你孤身一人后,再动手,你到时候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白汐警告道。

徐嫣打了一个寒颤,摸了摸汗毛已经竖起来的手臂,“我感觉刚才捡回来一名,那个叠溪是被手机短信引出去的,出去后,就死了,还死的那么惨烈,惨绝人寰,我可不要那样死。”

“不管刚才的人是不是要杀你的人,你现在被人盯上了,不是好事情,你最好把今天的事情跟邢星晨说下,看他怎么说?”白汐说道,给左思打电话过去。

“左思,我是白汐,不好意思,要麻烦你再派一个人过来保护我朋友。”

“嗯,好,我这边安排,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吧,我和辰凌一起回。”

徐嫣看白汐挂上了电话。“我感觉冲动是魔鬼,我真不该得罪冬儿的,我这是拿我脑袋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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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嫣懊恼。

“我的人会在查,只要查出真相,你也就安了。”白汐说道。

下午,徐嫣逛街的时候都不定心,经常回头看。

“他们不会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下手的,除非,故意引你到固定地点,比如,引你到某一个招牌下面,你一去,招牌掉下来。”白汐说道。

“有道理,所以,我不能对任何事情都好奇,蝶衣,你一定要拉着我啊。”徐嫣对着蝶衣说道。

蝶衣点头。

徐嫣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去,特别是被子,买了好几条。

她回去后,发现家里很多人。

“你们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啊?”徐嫣不解。

为首的人走过来,微笑道:“我们是邢先生喊过来的,他说您家需要大换血,法事已经做过了,后面房间也部清空了,家具都是新的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

“邢星晨喊你们来的?他人呢?”徐嫣不解。

“先生现在在书房。”

徐嫣去找邢星晨,邢星晨正在工作,看到她来,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购物回来了啊。房间部大换血了,你看下满不满意,不满意,我让他们再整改。”

“邢星晨,我跟你说,我今天看到窗外有人鬼鬼祟祟的,冬儿说要杀了我,我很害怕,我害怕不要紧,但是我心绪不宁的话,会影响它。”徐嫣点着自己的肚子。

“她不是凶手,她只是吓唬你的。”

徐嫣拉着邢星晨的袖子,撒娇道:“凶手是谁,你就告诉我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就为了自保而已。”

邢星晨握住徐嫣的手,“首先,我确实不知道,其次,有些事情你一旦知道,就和我不能离婚了。”

徐嫣想着,反正没有白纸黑字,看邢星晨说些什么,说不定说出来的信息,能够让她锁定凶手。

“那就不要离婚呗,反正你长得帅,身材又好,我也不吃亏。”徐嫣笑嘻嘻地说道。

邢星晨心里一颤,“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可是个好老婆,虽然好吃懒做了一点……”徐嫣话还没有说完,邢星晨激动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徐嫣有些诧异,感觉到他吻的很投入,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有种,他不想离婚的感觉,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邢星晨越吻越深入,把她抬到了书桌上面,继续亲吻着。

徐嫣被吻的有点晕乎乎,也感觉到他的手掌带着很高的温度放在她的肌肤上面,有点控制不住。

徐嫣立马推开了,推着他的肩膀,舔了舔嘴唇。“你克制一点啊,我现在是怀孕的,还没有到三个月。”

邢星晨眸中迷蒙上一层幻色,没有掩饰对她的渴望,“那再亲亲。”

徐嫣发现她老公,那个有点强。

她勾住了他的后颈,主动的亲上了他的嘴唇,不过,只有一下就松开了,“老公,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凶手到底是谁啊?”

“知道我家的事情后,就不能离婚了。”邢星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嗯呐。”徐嫣点头,咧开了笑容,等着邢星晨说道。

“我从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我母亲也被诊断出,不能在生育,所以,家里的人怕我会死,就去养了小鬼,保我的性命。”邢星晨说道。

“养小鬼?这种东西,你也信啊?”徐嫣抿了抿嘴巴,“我是不相信的。你家那个白白的东西是什么?别告诉我是狗,我不相信。”

“是我姑姑。”邢星晨说道。

“嗯?姑姑?亲姑姑啊?”徐嫣诧异。

“是,她生出来就是畸形的,不仅仅是白化病,之前吊死在神庙前面的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男的眼睛是瞎的,看不见她的长相,因为那个男人死了,她要自杀,上次你去老宅,真是她要自杀的时候。”邢星晨解释。

“你们家的风水还真是不好啊,姑姑畸形,你又体弱多病。”

“那是因为我祖上极其讲究风水和血缘,我爷爷和奶奶,是近亲。”邢星晨解释。

徐嫣明白了,他们那个年代科学不发达,所以,还不知道近亲不能结婚的。

“你爸爸看起来很正常。”徐嫣说道。

“正常的是表面,这也导致他们只生了我一个孩子。”

“那,到底谁是凶手啊?为什么专门杀你的未婚妻,我觉得好像只有冬儿有这个嫌疑。”徐嫣猜测道。

“我一开始也怀疑过冬儿,也查过她,但是,她不是,每当我要查到凶手的时候,总是有事情阻止我,我觉得跟我有关,但我父母的性格,我爷爷奶奶的性格,你很清楚,他们是不会告诉我的。”

“所以……”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赵玉燕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继续留在包厢里,等待她的只有一种结果,朝着洗手间走去的赵玉燕,看到洗手间旁边的包厢大门,随后马上转变方向,快步朝着包厢门外走去。

看到赵玉燕将酒喝进去的时候,赵玉燕在刘总的眼中,完就属于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由他随便宰割,结果让刘总没想到的是,前往洗手间的赵玉燕竟然会突然改变方向,直接离开包厢。

见到赵玉燕消失在包厢门口的身影,刘总立刻意识到,赵玉燕肯定发现自己被下药的事情,这让他的脸色顿时一沉,对坐在对面的两位手下吩咐道:“赵小姐好像有点喝多了,你们两个赶紧出去看看!”

走出包厢的赵玉燕,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似的,他听到包厢里传来桌椅移动的声音和脚步声,毫不犹豫地推开身边的一扇包厢门。

“姐夫,救我!”赵玉燕推开包厢大门的那一瞬间,马上见到包厢里几张熟悉的脸孔,让绝望的她终于看到一线希望,神情恍惚地对陈天麟喊了一句后,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包厢门口处。

包厢大门被推开的那刻,包厢里的众人还以为是服务员,直到众人听到赵玉燕的喊声时,这才将视线朝着包厢门口看去。

听到似曾相识的求援声,陈天麟下意识的抬起头,刚好看到赵玉燕瘫倒在包厢门口的一幕,让他本能的从座位前站了起来,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对不起!这位女士是我们宏达集团刘董的朋友,她今天晚上喝的比较多,结果走错包厢,冒犯之处敬请谅解。”就在陈天麟朝着包厢门口走去的时候,一位中年人和一位年轻人,突然出现在包厢门口,他们看到瘫倒在包厢门口的赵玉燕,为首的中年人连忙歉意的向包厢里的众人表示道歉。

中年男人的话说的是有理有据,如果不是赵玉燕推开包厢的那一瞬间,喊了一句“姐夫!救我!”包厢里的众人很可能就被中年人给忽悠了。

虽然陈天麟跟赵玉燕只是一面之缘,但是赵玉燕却是林亚轩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刚才赵玉燕的那句“姐夫!救我!”明显就是冲着他喊的,面对中年人的解释,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确定赵玉燕真的是喝醉了吗?”

中年人听到陈天麟的质问,让他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包厢里的客人,竟然认识赵玉燕,面对陈天麟的质问,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我是宏达集团的总经理朱瑜忠!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陈天麟听到朱瑜忠的自我介绍,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赵玉燕,马上就能够猜出赵玉燕求救的来龙去脉,不说赵玉燕是林亚轩的姐妹,就算眼前的女孩是一位陌生人,陈天麟绝对不会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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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麟眼里阴沉地看着站在包厢门口的朱瑜忠,语气极为不善地问道:“我不管你是宏达集团的总经理,还是飞达集团的总经理,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赵玉燕真的是因为醉酒而不省人事?而不是被你们下药?”

朱瑜忠听到陈天麟提到下药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是非常嚣张地对陈天麟威胁道:“听你的口音,应该是东南省来的,年轻人!这里是燕京,不是东南省,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省的给你的亲人带来麻烦。”

“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惹麻烦!”朱瑜忠的威胁,对陈天麟而言,仿佛就是一段非常可笑的笑话,他一脸不削地对朱瑜忠嘲讽了一句,随后对一同吃饭的两位女孩吩咐道:“小莉!周梅!你们帮我将赵玉燕扶到那边的沙发上休息。”

朱瑜忠听到陈天麟的回答,看到包厢里的几位年轻人,想到天上人间会所并不是闹事的地方,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脸色阴沉地威胁道:“好久没有人敢跟我朱瑜忠说这样的话了,我记得上次对我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肯定也会步入那个家伙的后尘。”

“一个地产公司的总经理,竟然敢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一辈子坐轮椅!”面对朱瑜忠的威胁,陈天麟的脸上浮现出不削的表情来,他先是把朱瑜忠嘲讽了一通,随后对曹子华说道:“子华!赵玉燕的样子明显是被人下药,看这个家伙的样子,类似的事情应该没少干,你叫几个人过来,好好查查这两个家伙。”

对于宏达集团身为分局长的曹子华自然是一点都不陌生,当曹子华听到陈天麟的吩咐时,第一时间拿出大哥大准备打电话,不过当他想到这家会所背后的老板,有些顾忌地说道:“陈大!这家会所是顾家那位开的,在会所里抓人,恐怕会让顾家那位感到不高兴,要不我安排人守在会所外面,等他们离开会所咱们在动手抓人。”

“子华!你也不相信天麟是什么人,他安排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至于顾新建那里完不用在乎他。”宋远方听到曹子华的话,不等陈天麟开口说话,马上开口提醒曹子华。

尽管曹子华顾忌会所的主人,但是宋远方和陈天麟的身份同样不必顾新建差,再加上陈天麟还是超战大队的副大队长,华夏最年轻的少将,这时他再也不说第二句话,连忙拿起大哥大给分局值班室打电话。

朱瑜忠因为陈天麟的口音,所以才没有把陈天麟放在眼里,直到他听到宋远方对曹子华说的话,见到对方竟然不把天上人间会所的老板放在眼里时,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朱瑜忠心底难免有些慌张,不过当他想到自己的老板在燕京的能量时,朱瑜忠顿时又安心了不少,随后连忙转身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老朱!赵小姐呢?她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已经醉了,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朱瑜忠走进包厢,坐在包厢内的刘总看到两位手下没有把赵玉燕带回来,顿时有些不满的质问朱瑜忠。

封立昕已经在晚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

任由莫管家如何劝说,他都不肯进屋去等着丛刚。

莫冉冉拿来长款防风衣给封立昕披上。陪着他一起在院落外等着。

与女儿一个月的别离,几乎耗尽了封立昕残存的生命。要不是心牵年幼的女儿,封立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蓝悠悠的去世,女儿封团团便成了他的唯一!

“立昕哥,喝点儿暖胃汤吧。安婶刚熬好的。”

“不用。喝不下,你放回去吧!”

封立昕一直翘首以盼着小区入口的方向,生怕错过每一辆驶进小区的车辆。

见封立昕一门心思只盼着团团回来,莫冉冉也不再执意,便自己喝了那碗暖胃汤。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平稳的驶进了封家的别墅小区。

或许是因为**oss丛刚今天坐在车上,巴颂将车开得慎之又慎。

“团团……团团……”

封立昕立刻迎了上前;估计是站久了,本就不利索的双腿打了几下哆嗦,才在莫冉冉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挪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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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papa……团团好想你!”

车刚停稳,丛刚替封团团开了车门;小可爱便立刻挪身钻下了车。在看到封立昕的那一刻,小东西紧张和伤感的情绪,才得以最终的宣泄出来。

“团团……团团!”

孱弱的双腿无法支撑父女俩人的重量,封立昕就半跪在了地上,将女儿封团团紧紧的拥在怀里,不停的细亲和蹭昵,“团团受伤了没有?”

“团团没有受伤……可团团真的好想papa!”

抑制不住的伤感在这一刻集中爆发了,小可爱匍匐在封立昕的肩膀上哭得楚楚可怜。

才5岁的孩子,几乎从来离开过封立昕的呵护,却被硬生生的父女分离开一个月之久;这一种的惊慌恐惧、伤心无助,俨然已经超出了一个5岁孩子的雪落承受能力。

丛刚没有下车。

封行朗不在,他也没有下车的必要。

“丛刚,真的很感谢你!”

封立昕站起身来,朝半启车窗内的丛刚深深鞠了一躬。

“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我只是替封行朗做事儿!”

丛刚应得风轻云淡。他跟封立昕的交集本就不多。好像是永远不会走到一个圈子里的两人。

巴颂下了车;换成卫康坐进了驾驶室。即便封行朗不在,巴颂也是要留在封家的。

“丛刚先生,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饭吧?进屋吃口便饭吧。”莫管家出声挽留。

丛刚没有应声,只是示意卫康可以开车了。

“大毛虫叔叔,谢谢你救了团团……”团团朝缓缓上升的车窗挥动着小手。

丛刚依旧没有应声。他本性就是这么冷情,不太喜欢与人交际。

目送着越野车驶离,封团团才突然的嚎啕大哭起来。

“团团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封立昕紧张的询问。

“papa……团团的妈咪死掉了!团团再也没有妈咪了!”

封团团止不住的哼哼啼哭,豆大的眼泪吧嗒直掉,“团团成了没有妈咪的孩子!”

“团团乖……不哭了!不哭了!团团还有papa……papa会一生一世都陪在团团的身边。”

封立昕抱紧着女儿,也跟着失声哽咽起来。

一个小时后,封行朗接到了封立昕打来的电话。

“行朗,团团已经被丛刚送回封家了。”

“嗯,回来了就好!团团没有受伤吧?”

“没有……冉冉刚刚帮她洗了澡,还检查了身体。就手臂上有点儿擦伤。”

“那就好!这些天,你在家陪着团团。我过几天就回去。”

“行朗,你替我好好谢谢丛刚,让他辛苦冒险去救团团了。你看看他有什么需要,我想尽点绵薄之力感谢他。”

“丛刚我会去谢他的!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把团团照顾好就行!”

“也好……”

封立昕哑顿了一下,“行朗,也谢谢你……丢下老婆孩子替我去找女儿。”

“哥,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情同手足的一家人,就别瞎客套了!”

“行朗,你好好哄哄雪落和诺诺……都是我拖累了你,让雪落和诺诺受委屈了。”

“我女人可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儿!温婉淑德,善解人意……福利院那么多的小萝卜头,她都能大爱的视如己出,更别说大哥你的女儿了!雪落这个叔妈也很担心团团的!”

“那你们早点儿回来吧,团团还盼着你们呢。”

“好,尽量早回。”

封行朗接封立昕电话的时候,雪落就在他的身边;那句‘我女人可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儿’,还有什么‘温婉淑德,善解人意’的高帽子,雪落都听到了。

“用不着给我戴什么高帽子!其实我很小心眼儿的!”雪落轻哼。

封行朗勾过女人的纤腰,将她拥紧在怀中,“老婆,说真的,我其实挺向往‘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的!”

男人将头埋在女人的颈窝间,言语中满染着疲惫和倦意。

“还两亩地一头牛?就你封行朗跟个大爷似的,早把老婆孩子给饿死了!”

雪落娇喃一声,带羞的问,“那里……没事儿吧?”

“哪里?”男人故意的调着。

“就是被我咬的地方……”雪落羞喃。

“老婆,你可真狠呢……而且还相当的无情!那可是带给你无穷无尽快乐的使者,你竟然那么对它?不想快乐了?”

其实雪落当时只是想在封行朗的劲腿上咬下一口的;可当扯开他的皮带时,脑海里所隐藏的邪恶因子,就鬼使神差般的让雪落使了坏……

主要是男人的劲腿当时因为用力绷得太紧,雪落根本无法下嘴;只能挑了稍稍柔软的地方下口了。

“不想!”

雪落有些怨意,“反正对我来说,那种事可有可无!能让禁了你封行朗的欲,我宁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

晚餐吃得还算和睦。

封行朗只是埋头吃着,任由河屯在他耳际唠叨着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话。

“来,阿朗,爸爸敬你一杯。”

对于河屯斟来的酒,封行朗则是来者不拒。

鉴于儿子还肩负着造孙子和孙女的使命,河屯让他喝的都是养生的红酒。

雪落没上桌作陪。她向来有自知之明。已经习惯了在一群男人面前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即便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河屯这个一家之霸主的儿媳妇。

邢十二不善于恭维,他一边自己吃着,一边逗玩着身边的小十五弟。

而邢八一直在附和着义父河屯,以活跃气氛。

晚餐过后,不和谐的声音乍响了起来。

“十五,今晚跟义父睡好不好?义父这些天呢,可想我家小十五了!”

想孙子那是真想;但河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孙子支开,好让儿子和儿媳妇过上一晚更美好的二人世界。也好更进一步的实现他再要一个孙子或孙女的期盼。

一个小十五,实在是不够宠!

“才不要呢!我要跟我妈咪睡!”

小家伙当然是不答应的。一边作答河屯的话,还一边不友好的瞄向亲爹封行朗。

“亲爹跟你妈咪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封行朗是真有话要跟雪落说,“亲儿子就大度一点儿,把你妈咪赏给亲爹吧!”

“不可以!妈咪是我的!”

小家伙不爽的嗷嗷直叫,“你不可以老这么霸占着我妈咪!”

为防范于未然,吃一堑长一智的小家伙径直一路连跑带奔的冲进了妈咪雪落的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间里门很响的拍上。

“……”众人皆默。

“这小东西,都被我宠坏了!”

孙女造不成,跟儿子谈谈心也不错;“阿朗,我让老八重新给你安排个房间吧。”

“嗯。”封行朗只是轻哼,并没有下文。

封行朗是真累了。

一个月的奔波劳累,严重的透支着他的体力。好在他本就健壮。

前来找儿子谈心的河屯,被封行朗困乏的鼾声给改了主意。

“阿朗,你好好休息吧。咱们父子俩来日方长!”

替儿子掖好绒被,静静的驻足凝视,满眸的父爱深情,却无法展示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环境的陌生,封行朗的梦境似乎不太好,有些凶噩。

暗无天日的大海上,汹涌的海水推着几米高的水墙朝快艇压迫过来;封行朗看不清小船上有多少人,好像有大哥封立昕模糊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还有侄女封团团……封行朗焦躁的想将那艘摇摇欲坠的小船推离水墙的侵袭……

可浑浑噩噩间,好像有一双温柔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双脚,让他迈不开上前的步伐;

海上乍现出一缕阳光,将那艘摇曳的小船化为了灰烬……

“哥……哥!”封行朗惊声坐起。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又是一场噩梦!

“行朗?扰醒你了?我看你连澡都没洗,就想帮你洗下脚的……也会睡得舒服一些。”

封行朗看清了蹲在床边的女人,正用

干爽的毛巾给他擦拭着脚面。

女人已经轻之又轻了,却没想还是把男人给扰醒了。

也许女人根本就没想到:正是她的关怀,才将男人从困苦的噩梦中叫醒过来。

“雪落……”

男人深喃一声,捞起蹲在床边的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进入那条通道,里面却并非安的,依旧充满了雷霆力量,沿途有不少尸骨,应该都是以前来此探索的强者留下的。

秦齐撑开魂力,不惧雷霆,一路往深处走去,小半个时辰之后,竟然依旧没有走到终点。

这一下,秦齐心中有些起疑了,这巨柱的确无比巨大,但之前璇玑子却也透露过这条通道的情况,而且秦齐的速度也不满,按理说早该到了。

对,早该到了,但秦齐直至现在才感应到有问题!

这就真的是大问题了!

想到这一点,秦齐立刻止步,没有继续往前,他的精神力震动起来,黑暗大巫师叠加魂能,保持自身灵魂的强大,不受干扰。

随即,秦齐双眼之中神光闪动,周围的一切都出现了一层迷雾,变得不真切起来。

谎言!

两个字在秦齐脑中浮现,心中顿时警兆轰鸣起来。

驮歧·赫尔墨斯!

古剑意铮铮而鸣,宛如凝钻,紧守魂海,秦齐绝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谎言之中。

同时,秦齐也将所有力量都隐而不发,随时都可以发动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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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不见,小友的成长实在是超乎想象!”驮歧开口了,而秦齐周围的迷雾瞬间散去,不再是一片谎言构筑的幻象。

而这时秦齐才发现,自己竟然依旧站在入口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走进去,被欺骗了。

“进来吧。”驮歧开口,他就在通道之中。

秦齐心中闪过了无数念头,驮歧的出现的确超出预料,他竟然就在这根巨柱之中,那么武圣已死的消息,他是否也已经知晓?

秦齐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走进通道之中。

他本就要找驮歧,如今既然遇到了,也省了寻找的麻烦,正好可以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秦齐并没有受到欺骗,不过一路上的确有不少凶险,威力强大的雷霆便是他也不可忽视,但总体来说,还是有惊无险的。

来到尽头,这里的空间豁然开朗,变得十分的巨大,而那扇巨门也不需要辨认了,第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道石门,非常巨大,两扇门扉上各自雕刻了一座神像,无比的威严,震人心魄。

只不过秦齐见识浅薄,并看不出这两座神像的来历,而在神像的手上,有锁链连接,中心乃是一个巨大的石锁,上面有四个钥匙孔。

的确,是这里了。

将目光从那座巨门移开,秦齐便看到了驮歧,跟一年多以前一样,他还是盘坐着,双腿被废,不能行动。

按照璇玑子所言,当初武圣击败驮歧,想要下死手,但最终却被驮歧逃走了,仅仅废掉了他的双腿而已。

只是如今璇玑子如此忌惮驮歧,他这双腿依旧没有治好?

秦齐可不太相信。

“小友别来无恙啊。”驮歧呵呵一笑,声音比以前多了几分生气,不再是枯败不堪,如同将死之人。

而他看向秦齐的眼神,有着掩盖不住的惊讶,显然也没想到一年多不见,秦齐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等地步。

要记得当时的秦齐,连武王都不是。

“看来前辈也过得不错。”秦齐微微笑道。

驮歧摇摇头,叹道:“谈不上好,苟活而已。”

闻言,秦齐也就是笑笑,这可是赫尔墨斯,欺骗魔族,他的话跟他的力量一样,根本不可信。

“前辈,我可从未见过苟活之人能掏空两个起源巢穴的。”秦齐呵呵一笑。

驮歧闻言,眸光顿时一闪,气息也变了,变得锐利起来。

不过紧接着,他却露出了笑容,散去了气势,“看来小友早已洞察一切。”

“洞察一切不敢当,但起源巢穴如此诡异,想来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秦齐道。

“我的存在,其实也只有那位人族武圣知晓而已,已经见过他了?”驮歧问道。

这话问的……

秦齐眼睛微微眯起,这驮歧是在试探他吗,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武圣已陨?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前辈的身份。”秦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如此说道。

“哦?”

这倒是让驮歧真的有些意外起来。

要知道他这样的境界,就算是其它魔族血脉,也不是那么容易暴露身份的,更何况他还是个赫尔墨斯。

要不是当初面对的是武圣,他的身份根本不会暴露。

而眼前的年轻人,竟然在第一次见面之时就得知了他的底细?

这太惊人了。

“不知小友是如何做到的?”驮歧感兴趣的问道。

“这个前辈就不要多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秦齐道。

驮歧点点头,道:“好吧,老夫也不强迫。”

“今日来此,可是想要走进这扇门?”驮歧转而问道,看向那座巨门,眼中的光芒透着火热。

“也就是来看看,毕竟我并没有集齐四把钥匙。”秦齐道。

“若是想要另外两把钥匙,老夫可以帮。”驮歧却道。

秦齐一怔,不过却拱手拒绝,“多谢前辈抬爱,此地凶险,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是再等等吧。”

秦齐脑子被门挤了才会接受驮歧的帮助。

“看来小友对老夫还是有所成见啊,老夫虽是魔族,的确与人族天然对立,但老夫的确并没有害人之心。”驮歧叹气道。

没有害人之心?

秦齐笑了笑,道:“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但说无妨!”

“如今看来,进入这巨柱深处所需的是四把钥匙,那当初您交给我这御雷乌锥又是为了什么?”

秦齐取出御雷乌锥,这是当初驮歧给他的,说是拿着这个可以抵御巨柱之中的雷霆力量,帮助他走得更远。

并且当时驮歧还告知秦齐,这条路的尽头或许就是出去的门。

“这个……”驮歧微微有些尴尬,“这就是骗骗小孩的,不过手中拿着的御雷乌锥的确可以吸收雷霆,只不过吸收的雷霆可以成为老夫的力量而已。”

嚯,另类的雷阁加血脉联系。

不过君家那个是血脉力量加上锻造术以及阵道等力量的结合,而驮歧这个,就是欺骗,欺骗雷霆,欺骗力量。

不得不说,这种能力太好用了,几乎无所不能,令人羡慕。

“到底骗了多少人?”秦齐有些无语。

“记不清了,反正每年进来的菜鸟,多半都被老夫骗过,而他们也确实帮了老夫不少忙,其中还有几个极为厉害,真的走到了此地。”驮歧呵呵笑道。

他指着巨门之前几副骸骨,道:“这就是他们的遗体,能来到这里,也算是不错了,利用御雷乌锥帮我获得了不少力量。”

“真是个骗子。”秦齐嘀咕。

“小友这就说错了,老夫可没有骗他们。”驮歧呵呵笑道。